他轻车熟路地把虞锦放置在矮榻上,在一片昏暗中竟精准地摸到了火折子和蜡烛,小室顿时亮堂起来。
虞锦正分神惦记着挂在高墙上的那件包袱,沈却忽至她身侧,淡声道:“我看看。”
他神色如常地蹲下身子,便要去握她受伤的脚踝。
虞锦下意识一缩,“不疼,明日就好了。”
“乱动什么,伸过来。”
“真的不疼……”
“虞锦。”
男人嗓音沉沉,不带丝毫波澜地看她,虞锦迫于压力,只好慢吞吞把脚伸了过去,沈却轻轻一捏,她疼得龇牙咧嘴。
他再往下碰了碰,虞锦便“诶诶”叫唤起来。
其实不止是扭伤,方才沈却在墙侧忽然出声,着实吓了她好大一跳,一时不慎,脚踝还撞到了墙。
沈却手上动作不由轻顿,说:“伤得严重,脱鞋我看看。”
闻言,虞锦稍怔,面色微红,嗖地一下又把脚藏进榻下。
虽说颐朝民风开放,哪怕是女子示爱也无伤大雅,可、可这双足从古至今都是羞于见人的私.处,放在前朝,男子看了女子的脚,可都是要把人娶了的!
虞锦小小声说:“你让沉溪进来……”
沈却凉薄地拒绝她,道:“沉溪不懂这些。”
虞锦顽强抵抗:“我伤得不重,上点药便无恙了。”
“你躲什么,我不是你兄长吗。”
“……”
男人缓慢抬眸,面色正经,但语气却没什么着力点,像是浮在空中一般,轻飘飘的,像在说真的,又像在说假的,可他那张沉着冷静岿然不动的脸上,又看不出任何破绽。
甚至给人一种,这并非什么了不得的事儿,是她小题大做而已。
正僵持不下之时,沈却又淡淡道:“你在害羞什么?”
……?
虞锦瞪眼,她才没羞!
“我、我只是……”
说话间,“咔嚓”一声,虞锦只觉疼痛一晃而过,脚腕处的骨头便被掰回原位,而沈却握着她的鞋尖,绣鞋很快便落地,露出渗出血的足衣。
虞锦一愣,下意识要起身站起来,便被他重重摁了回去,他蹙了下眉,扣在她脚尖上的手腕便被握住,虞锦俯身下来,睫毛颤得厉害,“我真的不疼。”
沈却看她,半响侧首,道:“沉溪。”
很快,沉溪便推门进来。
“给她上药。”他起身离开。
长廊下,沈却松了松衣领,喉结微滚,重重吐息。
厢房里,沉溪褪下足袜,便瞧见那只小巧白皙的足侧肿起来一大片,且还蹭破了皮,渗出了血,光是看着便觉得疼。
沉溪忙握起药瓶,着急道:“姑娘怎的伤成这样了!奴婢就一晃神没跟着您……有些疼,姑娘忍忍。”
虞锦心不在焉点点头。那药粉洒在伤口是委实疼得很,但虞锦难得没有嚷嚷,她盯着自己脚上的小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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