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成玥开口便哭道:“父皇!您就这么瞧着虞家仗势欺人么?王爷被逼无奈求娶虞家嫡女,父皇便不帮上一帮么!”
贞庆帝瞥了一眼成玥,说:“朕要如何帮?提议赐婚被拒,南祁王偏爱自个儿提亲,朕总不能横插一脚,非截了他的差事吧。”
他顿了顿,“再说,哪个同你说的被逼无奈?”
成玥怔怔望着贞庆帝,什么意思?
可南祁王不是……不喜娇奢之人,盼未来王妃擅武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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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锦这一觉睡得极好,醒时已过午时。
乍闻此事,她拥着被褥懵怔半响,随即细眉一蹙,握拳道:“如何就成体恤女子名声,如何就成虞家仗势逼婚了?那南祁王府是说逼就能逼的么?怎么就不能是我虞阿锦端庄优雅貌美且满腹才华引得南祁王对我青睐有加呢?”
生莲忙递上温水,劝慰道:“姑娘何必与她们置气。”
虞锦两腮鼓鼓地含了一口蜜水,倏地一顿,咽下问:“你是说,南祁王府……来提亲了?”
她紧接着惊讶道:“父亲应允了?”
67. 杨氏 “小舅舅不过生辰,明日也是我外……
《惊雀》67
时至暮秋, 岁安坊的行道树黄了半截,清风拂过便抖落一地枯黄旧叶,雨后的气温也凉了下来,成衣铺子里的衣裳面料都换了厚缎, 可上京的热闹并未因天儿冷却下来, 诗会雅集、赏花蹴鞠依旧按部就班例行。
原让人闲谈唏嘘的麒山塌方一事不知不觉也成了小事, 当下头件大事, 无非是南祁王府与虞家的亲事。
自沈家提亲后, 两家的亲事进行的异常顺利, 六礼已过四礼,独剩日子尚未定下。
且旁人再如何揣测这桩婚事定有内幕也无用, 前些日子那沈老太君敲锣打鼓地送了好些琳琅美玉去虞家宅子,如今再没有比虞锦风头更盛之人了。
上京各家送上门的贺礼便淹没了虞广江临时劈出的小仓库, 相邀赏花礼佛的帖子亦层出不穷。
可虞锦很是谨慎,自南祁王府提亲后,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少往那些个大宴小宴里钻。
缘由无他,这上京有多少人家都眼巴巴盯着南祁王府,此前沈老太君那样大张旗鼓地操心沈却的婚事, 定是让不少女子抱有期待。
如今被她后来者居上,不免遭来妒意,若是有人一时脑子糊涂,难保要生出什么事端, 是以为避过这阵锋芒,虞锦近来消停得很。
昨日刚过六礼中的第四礼,也就是纳征,眼下前厅正堆满了绑着大红绸缎的聘礼, 不算中规中矩的小匣子,单是那尺寸最大的红木箱子便排至院落中央。
这聘礼规格,已然是参照颐朝各王的最高规格来办。
虞锦甚是满意,那些因前几日名不副实的传闻惹出的躁意都轰然消散。
她绕着一抬大箱子走了两圈,嘴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住,一时得意忘形,忘了前因后果,嘴快道:“父亲怎如此轻易就应了?还有好些人家没过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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