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走了小路,寒江道上——”
“谁许你来的。”
虞时也话头一顿,才发觉沈却看的是虞锦。
他语气生冷,脸上也没有半点欢喜的神情,那面无神色的样子看着还有些许怵人,虞时也愣了下,虞锦也愣了下,她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沈却口吻肃然道:“不知道路上危险?”
虞时也虽嘴上不饶人,但一路却很稳妥,虞锦路上没觉得有什么委屈,反而眼下甚是委屈。
这与她想的什么欢心惊喜,毫不相干!
男人那比隆冬天还要寒峭的脸色让虞锦一时愣住,话到嘴边也咽了下去,唇瓣轻轻抿在一起。
虞时也皱了皱眉,他也对虞锦此番举动很是不悦,但不悦归不悦,却是看不得别人冷眼相待,抬脚往两人中间一迈,隔开沈却的视线,道:“你凶什么?她爱去哪去哪,王爷不会忘了,你还没成婚呢。”
沈却收回视线,不轻不重地看了虞时也一眼。
气氛有些安静,直到不知从何处得到灵州运粮的消息的百姓横冲直撞而来,三人才堪堪分了些心思。
兵荒马乱之下,这些人都是饿疯了,伸着碗便来要粮,更有甚者举止粗鲁意图直抢,被两方的士兵强行扣了下去。
推挤中,有人跌了一脚,恰从虞锦肩侧擦过,虞锦一个趔趄往前踉跄两步,沈却伸手扶住,垂目看她,却见眼前人轻轻挣了一下,头也不抬,只往虞时也身边靠了靠。
大概是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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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时也没多耽搁,与沈却去了趟营地商讨这批粮食的安置问题,虞锦便去了周裘府上落脚。
虞广江乃节度使,统管厥北境内各州,乃周裘上级,知晓这批粮竟是动了虞公子大驾,很是惶恐,再听闻连虞家的宝贝千金都来了,更是吓得毕恭毕敬。
谁没听说过虞广江的宠女事迹,生怕怠慢了虞锦,周裘忙吩咐自家夫人拾掇出屋子,还尽力置办了些物件。
虞锦诚心道过谢后,又拒绝了周府要备膳的好意。
她心下戚戚,无心用膳。
虞锦蔫儿吧唧地趴在窗前,有一下没一下地揪着窗外的枯枝,细雪落了满头也浑然不管。
虞时也来时就见此情景,不由无语地抽了抽嘴角,“嗙”地一声将她的窗子阖上,道:“傻了?不知道冷?”
虞锦抬头时,状若无意地往他身后看了一眼。
虞时也阴阳怪气道:“别看了,没来。”
诚然,不是沈却不愿意来,而是半路被他给截了,但虞时也没有丝毫心虚,抱手靠在窗边,说:“瞧见了吧?男人都这样,得到了就不知珍惜,今日能凶你,明日你远嫁去垚南,天高皇帝远的,说不准还能揍你。”
虞锦忍不住道:“王爷不是那等粗暴之人。”
虞时也冷哼:“你又知道了?他适才的脸色可没有半点好看。我说你个女儿家能不能矜持些,越是如此,他才越是不知感恩,我看你这亲事不结也罢,好在不是圣上赐婚,大不了就退亲,我在灵州给你挑选个青年才俊,模样好的、身手好的,也不是没有。”
“……”
虞锦恹恹地看他一眼。
虞时也又说了些沈却的坏话,这才神清气爽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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