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却略略有些头疼,只见虞锦捧着瓷碗起身,就在那瞬间,“哐当”一声,瓷碗落地碎成两瓣,她身形一晃,竟是直直栽了下去。
沈却“簌”地一下飞快起身,三两步接住了即将倒地的女子,身形快得生莲都没瞧清他是如何过来的。
事情发生得太快,沈却不及深想,沉声道:“去叫元钰清来!”
元钰清本在他的偏远里饮着小酒吹着箫,被急急忙忙叫来时大氅都没来得及披,冻了一路,手还没在炉子便捂热,便被沈却厉声叫去榻前。
虞锦双目紧闭,很是安详地躺在床上。
元钰清诊脉道:“王妃适才可吃了什么?”
生莲连连摇头,嗓音都有些发颤:“午膳吃食都是正常的,没有什么往日没吃过的食物,一切都无异,元先生,王妃这是怎么了?”
元钰清诊出的脉象也并无异常,他正疑惑地蹙了蹙眉,就见虞锦眼睫颤了颤,手指好像也……不小心动了下。
元钰清默了默:“……”
眼下问题来了,他是拆穿此事得罪王妃好呢,还是帮着隐瞒得罪王爷好?
窗外冷风不歇,吹得窗牖吱吱作响,元钰清思忖再三后,沉吟片刻道:“依言之之见,王妃所得可能是……木僵之症。”
“什么?!”生莲大惊,“那、那不就是活死人?”
可她们王妃早上还能蹦能跳,如何就不能动弹了?
床榻上的虞锦:……?
倒也不至于如此,随口说个头昏脑热不就成了么,怎么就成活死人了?
沈却一颗心往下坠,只觉得心跳都停了一瞬,脸色难看道:“当真无误?病因为何?”
元钰清并不想掺和他们夫妻之间的麻烦事,只囫囵说道:“这病自古以来便是一大疑难杂症,恕言之暂时没有头绪,需得回去翻翻医书……”
“元言之!”沈却喝道。
元钰清走到中途,魂都要被他给喊出来,捂着心口惊魂未定地回头看他。
“我就问你,还能不能治?你若治不了,就让你师父来。”
沈却压抑的情绪里有几许显而易见的慌张,脑海里浮现的是冰床上那具毫无温度、一动不动的女子,以及沈离征毫无指望的爱和悔意,几乎是充斥在血液里,让沈却每根筋骨都在叫嚣疼痛。
元钰清有些错愕,在男人逼迫的目光下点了下头,他一言难尽地往床榻上看了眼,道:“我的医术王爷还信不过么……王妃一定会醒的。”
虞锦:“……”
她原也只是恼火沈却联合白管家隐瞒伤情一事,想要吓吓他……让他也着急片刻罢了,但适才听他的口吻,虞锦顿时不敢睁眼了。
这木僵之症,要躺上几日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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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还没有几日,甚至还没有几个时辰。
沈却在床头坐了半响后,前脚才踏出屋门,后脚虞锦便撑不住裸脚下榻,适才她午膳用半,饿得前胸贴后背,眼下迅速啃起了小几上的红枣糕,就着冷了的茶水勉强果腹。
然就在此时,“吱呀”一声,沈却去而复返,推门而进。
四目相对,空气似在一寸一寸凝固,气氛骤冷。
其实,虞锦的演技一如既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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