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说出来的时候,魏应城也没注意到自己下意识在偏袒魏郁。
魏郁抬起眼,鼻音浓重地问:“你是不是喜欢我?”
魏应城微怔,反驳说:“……你做梦。”
“那你为什么要关心我?”魏郁哑声问,漆黑的眼眸紧紧盯着魏应城。
魏应城的每个闪躲和犹豫都被他看见。
如果不是臧北天告诉他,他可能永远不会相信魏应城会爱自己。
魏应城慌乱地说:“我哪有关心你,我只是不希望你纠缠我,只能先这样谈条件…我怎么会喜欢你?你不要想多了。”
“那你为什么要问臧北天能不能帮我?”魏郁低吼着,眼眶中却溢出眼泪。
魏郁是个从来没有心的人。
但此刻,他的心底翻涌着密密麻麻的酸楚和刺痛。
“为什么?你应该让我去死,为什么要帮我?”
在臧北天给出答案之前,魏郁设想过很多可能。
他的推理基于理性和现实,无论从什么角度去想,最后得到的都不会是这个答案。
为什么魏应城还会在意自己?
他凭什么让魏应城这么对自己?
魏郁知道他现在哭得又狼狈又难堪,但他根本停不下来。
在很久以前,他被称为父亲的人按在地上用椅子砸背,被称为老师的人用剪刀剪破手指,在最冷的冬天跳进河里。
这些时候,他都没有掉一滴眼泪。
他以为自己早就麻木到丧失了哭的能力。
但是现在眼泪却像决堤了一样。
这种流泪的冲动来势汹汹,像是要把过去所有没哭出来的眼泪一并哭干。
他撕心裂肺地哭到魏应城的衣领都湿透了。
魏郁紧紧把魏应城抱住,哭到大脑缺氧阵阵发晕。
“哥,我真是个畜生。”
不等魏应城回话,魏郁又把脸埋在魏应城肩窝上哭了起来。
后来很多次,只要魏应城提起魏郁哭湿他一件毛衣的事情,魏郁都会装作从来没发生过,咬死自己没有这么丢人过。
但在当晚的那个吻,魏郁偷偷回忆过无数次。
*
魏应城递给魏郁一条热毛巾,又无奈又忍俊不禁地说:“捂捂吧,你这眼都快成核桃了。”
魏郁同样也又难堪又感动。
他从来没在魏应城前面这么脆弱过。
不,是他长这么大,从来就没这么脆弱过。
“哥……”魏郁的声音也哭哑了。
魏应城脱下身上的毛衣去洗澡,被魏郁黏了上来。
“浴室这么小,你滚出去!”
但魏郁铁了心不想出去,最后只能以吃个巴掌为代价,强行和魏应城一起洗了个都很冷的澡。
“冻死我了你个混蛋。”魏应城洗完了就立刻钻进被子里。
他瞪着魏郁,“你还和我道歉,现在连让我洗个热水澡都做不到!”
他的冷言冷语已经被魏郁屏蔽。
魏郁锲而不舍地黏了过来,双手圈住魏应城,用自己炽热的胸膛紧紧贴着魏应城发凉的身体。
魏郁鼻尖蹭着魏应城湿漉漉的发梢,轻声说:
“我好幸福,幸福到现在就可以死掉……”
魏应城皱眉,“不要乱说话。”
魏郁认真道:“我是真的这样想的,如果我就这样死了,会很幸福……如果能做.爱,就更幸福了。”
魏应城:“……不要逼我踹你下去。”
魏郁见好就收,继续抱紧了魏应城。
“不做.爱也可以。这样也很好……就是没有钱。”
魏郁抬眼望着他,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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