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睁开眼,但虞芙能够清晰感觉到江斯年的鼻息变得沉重,乱七八糟地落在他的足心、脚趾。
他有些痒,但此刻惊讶居多。
江斯年到底在做什么?
如果说江斯年是个变态,那他的确也没做什么其它的事,只是凑过脑袋伏过身,趁他不注意偷偷闻他的脚,没有做出更过分的举动。
但……但是光这个举动,似乎也足够变态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个样子?
虞芙绞尽脑汁都想不通江斯年的目的。
小巧精致的白足像精美的艺术品,不多时,就被滚烫的鼻息与呼吸烫得微微泛粉。
表面蓄起一层细碎的汗珠,顺着光滑足背蜿蜒而下,勾出一道湿漉漉的水膜。
江斯年看着那汗水,他想,他只是想帮虞芙擦擦汗,没别的想法。
于是他低头,伸出舌头轻轻勾了勾。
这下虞芙再也不能继续装睡,与此同时,大门忽然打开,门外的欢声笑语像一阵风涌了进来。
而江斯年一点羞耻心都没有,还保持方才的状态,他不要脸虞芙还要。
虞芙吓得半死,狠狠往江斯年的脸上踹了一脚。
震耳欲聋一声,江斯年整个人被踹回了自己位置,脑袋还磕到了墙,发出沉闷的声响。
这会儿舍友也关好门,被里头动静吓了一跳,他们走到室内,看到江斯年正一脸痛苦,出于友好,关心了一句。
“你怎么了?没事吧?”
“……”
江斯年还在阵阵抽着冷气。
虞芙看起来小小一只,手臂双腿伶仃一点儿,可没想到,力气是真的大。
那一脚直接踹到他唇角周围,他口腔黏膜好像都破了,满嘴血腥味,半边脸都是麻麻辣辣的,跟被人连续扇了十个耳光一样。
缓了很久,江斯年才低声回答:“……没事。”
他捂了捂后脑的包。
欧伦原本早该回来了,但是遇到高中同学,二人稍微寒暄了一会儿,耽搁了时间。
他把虞芙的衣服挂起来晒,看到床上的虞芙紧闭双眼,估计是睡着了。
舍友也看到虞芙睡着了,轻声道:“虞芙睡着了,大家伙动静小点,别把人吵醒了。”
“嗯嗯,我也得睡了,明天还得早起呢。”
欧伦上床前,特地上去看了看虞芙。
虞芙小脸紧绷着,双手紧紧捏着手机,腿部也夹得很紧,脚趾微微哆嗦,出了许多汗。
做噩梦了吗?
还是宿舍太热?
空调不凉快,确实挺麻烦的。欧伦从桌上他拿来扇子,在床尾扇着风,帮虞芙驱散热意。
虞芙本来还有点恼,但被阵阵清凉的风吹的,逐渐浮起了困意。
……
第二天清晨,虞芙是被欧伦喊醒的。
他坐起来时整个人都是懵懵的,一脸没睡醒的样子,虽然睁开眼看着前方,可眼神涣散、唇瓣微张,雪白发丝凌乱披散在肩头。
被子被踹地乱七八糟,雪白双腿被凉席压出道道红印子。
欧陆看了眼虞芙的腿,皱了皱眉,随后伸手搂过虞芙的腰,将虞芙托抱了下来。
虞芙下意识将双手搂在欧伦的脖子上,脑袋也乖顺地靠了上去,柔软馥雅的香从他身上散出,比专柜陈列的任何高级香水还要好闻。
且独一无二。
虞芙其实已经醒得差不多了,但他就是不想动弹,也不想说话,直到被面对面抱在怀里、坐在欧伦身上时,他也没有睁开眼睛。
不出他所料,欧伦拿出梳子帮他梳头发。
他的头发虽顺滑如缎,但发量多、头发长,梳头总是比较糟心,他懒得做的事,欧伦却很喜欢,每次欧伦都会主动揽下这个活,让他乐在轻松。
虞芙乖巧地把下巴埋进欧伦的颈间,等头发梳理完毕,他也完全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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