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芙愣了愣,江斯年又说:“也叫恐惧。”
虞芙忽然明白了。
许多人看到星空,会联想到浪漫与美好,但并不是所有星空都是浪漫的。在有些时刻、有些角度、有些地方,天空虽然有星星,但黑暗无边无际。
被极致的黑夜包裹下,自然会激发恐惧。
虞芙若有所思,他道:“很有意思。”
江斯年果然是个强劲的对手。
寻常人遇到强劲的对手,可能会怯场,可能会焦虑。虞芙不一样。
他只会更加兴奋。
江斯年的作品集很厚一本,虞芙看着看着,看饿了,他决定先吃会儿面包。
虞芙吃东西时很斯文,一小口一小口,咀嚼时很仔细,目光却望着作品集。
随着身躯微微摆动,头发飘过,拂过江斯年的手背。
心头跟着一荡,像被羽毛挠过的湖面。
虞芙坐着看画,江斯年站在一边,一手撑在虞芙的椅背,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侧脸。
欧伦推开门,手中是常温的豆浆,看到宿舍内的画面,目光一凝。
“你们在做什么?”
欧伦看向江斯年的眼底,带着强烈的攻击性与敌意。
虞芙嘴里还叼着一块小面包,他咀嚼吞下后才说:“看画。”
看画需要这么亲密吗?
欧伦算是看出来了,江斯年一定对虞芙有意思,不然为什么要做出这么反常的行为?
果然,不可能有人会不喜欢虞芙。
哪怕是江斯年这种自大狂。
欧伦收敛了神色,想要卡进二人之间,却发现根本做不到。他将吸管插上,把豆浆递了过去。
虞芙摸了摸豆浆,不开心了:“热的。”
他想喝冰的。
欧伦闭着眼说瞎话:“这里只有卖热的,我找了好久,才找到一个常温的。后来我把豆浆放冰水了放了一会儿,已经有点凉了。”
他知道虞芙身体不好,但有时候实在管不住嘴巴,会想吃一些特别冰的东西。但虞芙吃了又容易肚子痛,他不可能让虞芙在早晨吃冰的。
虞芙抿抿唇肉,还是有些不开心,他郁闷地咬了一口吸管,眉眼有些委屈之意。
欧伦安抚他:“刚刚我遇见乔佳慧了,我们高中的班长。她说,等我们比完赛后一起去野营,芙芙,你去吗?”
“有露天烧烤、看日出之类的活动。”
虞芙问:“可是我们周一不是有课吗?”
如果要去野营,肯定需要搭帐篷过夜之类的,但是他们周一有课。
欧伦道:“没关系,我们比赛请了公假,周一的课可以不去上,不影响全勤的平时分。”
操劳之后的确需要一些事来放松,虞芙点了点头:“好啊,那就去吧。”
欧伦终于笑了:“因为帐篷有限,得两个人一个帐篷,芙芙,我们还是老样子吧?”
“嗯,你安排吧。”
虞芙对同住的人没什么想法,只要对方不打呼噜、讲卫生就行了。但平日里这种活动,和虞芙一起睡的人,通常都是欧伦。
谁知江斯年突然道:“好巧,乔佳慧正好是我现在的班长。她在群里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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