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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厮不能给他好脸色看,还是得冷着他,不然还不知他能干出什么事。
顾玉汝此时已经意识到,薄春山这人性格过于霸道,别看他嬉笑怒骂,其实都是他想这样才会这样的。
他的霸道看似不显,却体现在方方面面,就好比有人与他对话,总会不自觉被他牵着鼻子走,他的或是嬉笑怒骂、或是跋扈张扬,其实都只是他的工具。
他想跟你谈,就能好好谈,他不想跟你谈,一准话题被歪到天边去。
“好好好,我不瞎说了,我这不是一见到你,就忍不住瞎说。”
这是什么话?
什么叫一见到她就忍不住瞎说?
薄春山忙又道:“我以后绝对不瞎说了,”说着,他腔调一转,“那我以后不瞎说了,是不是让人喊你,你就出来?”
顾玉汝当然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却只当没听出,“你有正事叫我出来,我肯定会出来。”
意思就是没正事别叫你了?
个小没良心的!
薄春山只当自己没听明白她的意思,清了清嗓子,严肃道:“其实我今天叫你来,是有正事的。”
正事?
“当然是有正事,没正事我叫你出来做甚?我像是那种没事叫你出来浪费功夫的人?”
他说得格外义正言辞。
顾玉汝瞥了他一眼,明眼可见是不相信。
这是前头两次让他信誉破产了啊。
薄春山心里暗道。
幸亏他知道可一可二,不可三的道理,来之前就有所准备。
“顾玉汝我告诉你,虽然我平时看起来很闲,但其实我也挺忙的。你托我的事,我最近查到不少东西,今天专门叫你出来,就是为了告诉你,也免得你说我受人之托却不干事。”
顾玉汝也就配合他:“那你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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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薄春山的叙述,顾玉汝直皱眉。
“所以你查了后,觉得这黄寡妇没什么可疑的地方,她虽在浩然学馆里做工,但做工时她没做过任何让人诟病的事,本人也十分勤恳踏实,且她本身的名声极好?”
薄春山点点头,道:“她出身寒苦,本来是为了冲喜才嫁进黄家的,谁知喜没冲成,她丈夫在成婚不久后就死了。因为这事,她公婆很敌视她,觉得都是她太晦气,才克死了儿子。
“这中间她受了不少磋磨,她娘家人看不过去,想把女儿领回去。偏偏就在这时候她怀了孕,本来黄家的邻里都觉得这妇人大抵不会生下遗腹子,会离开黄家这个火坑,谁知她非但没离开,反而生下了孩子,后来还替多病的公婆送了终。”
说归说,谈起正事时薄春山格外与平时不一样。
顾玉汝若有什么疑问,他补充得也十分及时,看得出是下了功夫的。
“因为这些事,她在她家附近的名声极好,几乎没有人说她的坏话,都说她不光为人和善,还乐于助人,邻里之间有什么事她都会帮忙,唯独就是命苦。”
可不是命苦吗?
黄家的病痨儿子,都知道活不长久,偏偏祸害人,娶个媳妇进门想冲喜。
喜没冲到,人死了。
老两口能怨谁?
怨儿子该死?
只能怨冲喜的儿媳妇,于是气都撒在了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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