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子顿时改了脸色,变得毕恭毕敬起来。
“齐先生这是走了?”
黃烂牙心里一跳,抬头去看。
此人正是齐彦。
他看着门子将齐彦送走,脸色已经变得惨白至极,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匆匆忙忙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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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叔,你这是又在哪儿喝酒了?”
黄寡妇见黃烂牙又喝得酒气熏天,站都站不稳,忙去将他扶了进来。
黃烂牙一把搡开了她:“怎么,我喝个酒你也有意见?要不是你个没出息的东西,老子至于去喝酒消愁?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大好的形势都被你毁了!”
黄寡妇被搡了个趔趄,又见黃烂牙这么说,忍不住又开始流泪了。
这几天,太多人上门来‘关心’她了,好点的旁敲侧击,差一点的只差直接当面询问。
她应付的累心,也累身。
这也就罢,打从昨儿起,就有人说些不好听的话,她本来不想出门,可家中没米也没菜,小叔又不在家,不上街去买连饭都没得吃,只能上街去。
她去了菜市,竟有很多陌生人都认出她来,说她是那个诬告人家浩然学馆先生的寡妇。
还有人不卖她菜,往她身上扔烂菜叶,说她下作、恶心。
甚至连李保长的媳妇都上门了,含蓄地跟她说了好些话,话里话外之音,都是在说他们这么做不太地道。
现在已经有很多人不信任他们的,若不是她多年的好名声在外头,还不知现在是怎样。
还有官府那,那案子肯定要重审的,到时候她是不是又要上公堂了?那位秀才娘子是不是也会上公堂,她还会揪着自己骂吗?
只要一想到这些,黄寡妇就忍不住窒息,现在小叔又这么骂她。
“小叔,你说这件事要不就算了吧,你把那些银子退给人家,你欠的那些钱,咱们再苦再累慢慢还就是。我们去官府说,说这事不追究了,顾秀才没有对我怎么样,是我弄错了。”
黃烂牙越听越恼火,越听越生气,本来想给黄寡妇一巴掌,不知道想到什么改扇为推,又把黄寡妇推倒在地。
“你这个蠢妇人!扫把星!克死了我哥,克死了我爹娘,现在又来克我!要不是你晦气,这事早就结束了,还用得着我现在不上不下担心受怕?你还在说要不就算了吧,这是现在能算的事?你知不知道若是那秀才定不了罪名,咱俩可是要下大牢的!”
黃烂牙一边说,一边冷笑:“我好像还没跟你说,那穷秀才也不是普通人吧?人家背后也是有人的,我就这么跟你明说了,这事不是他进牢,就是我们进牢,我进牢倒没关系,你想想妞妞,我们都进了牢,你女儿怎么办!”
黄寡妇也是个耳根子软的,一听到要进大牢也慌了神。
“那可怎么办?我们不能进牢,不然妞妞怎么办?这可怎么办才好。”
黃烂牙嫌恶地看了她一眼,转瞬不知道想到什么眼珠一转,他放缓了神色,让黄寡妇先去给他倒杯水来喝,喝完水才道:“其实现在也不是没有法子,要想救你女儿,要想救我俩,只有把秀才的罪名给钉死了。”
“怎么才能钉死?我已经咬着牙说就是他逼/奸我。”黄寡妇惶惶道。
黃烂牙哼笑道:“你光说哪管用,要用做的,要用事实去证明他就是逼/奸了你。”
“那应该怎么做?”
“怎么做?”黃烂牙笑了笑,“其实嫂子这事也简单,苦肉计懂吗?如今事情悬而未决,再拖下去,肯定要重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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