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高大的影子竟然侧首弯腰,去亲那个娇小的影子,顾玉汝才发现薄春山又在捣乱。
她一抬头,就见他摆了个很怪异的姿势。
影子和真人是不一样的,想让影子亲到,必须要找角度,薄春山估计就在找角度,才摆出这么个蠢样。
她没忍住踹了他一脚,就见娇小的影子真抬起脚去踢旁边那个高大的影子。
薄春山玩得兴起,去摆弄顾玉汝。
他用手摆了个手势,当做猫耳朵竖在顾玉汝头上,又去扯她裙摆,给她做了条‘尾巴’。
“顾玉汝你看看,你这样像不像一只猫?”
“你不要捣乱!”
两人嘻嘻哈哈,一边走一边闹,刚拐过一个街角,就见不远处巷口处站着一个人。
“玉汝……”
是齐永宁。
巷口的月色拉长了他的影子,他蹙着眉,负手站在那儿,仿佛无限愁思都笼罩在他的身影上。
薄春山眯起眼睛,神色不善。
相反齐永宁似乎受到什么打击,一脸震惊地看着两人,神色有些恍惚,还有些痛苦。
“玉汝!”
“齐永宁,你怎么在这?”顾玉汝也有些意外。
“他就是你的新婚丈夫?”
顾玉汝很坦诚,点了点头。
齐永宁去看顾玉汝,又去看薄春山。
这大抵是薄春山这个人第一次进入他眼中,他莫名觉得有些眼熟,却不记得在哪儿见过。
齐永宁本就是被莫名驱使而来,到了后他也很恍然,觉得自己来这里做甚,却万万没想到会见到方才那一幕。
他从没有见过玉汝这样,笑得那么轻松肆意,和一个男人你打我我打你,手牵手地那么走着。
在齐永宁心里,顾玉汝一直是温婉柔顺、得体大方的,好像只有她很小的时候,她才这么‘顽皮’过。
可现在却与一个男人这样!
齐永宁也是个男人,又怎会不懂这其中的意思?!
“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
瞬时间,他头疼欲裂,仿佛有个锯子在里面锯着什么,有一些画面以极快的速度闪过,可他却看不清楚,而这更加重了他头疼。
“不该是这样,不该是……”
他眉心紧皱,喃喃着,一手抚着额,似是承受了什么无边痛苦,眼神十分茫然,模样也很是狼狈。
“不该是这样,不对……”
他捂着额头,踉踉跄跄地跑了。
……
薄春山本来还有些恼怒。
看到这莫名其妙的一幕,他反而有些诧异。
“这是怎么了?发癔症?”
顾玉汝看着齐永宁消失的方向,摇了摇头。
“受打击了?至于吗?就算受打击了,也不该是这样。”
“谁知道怎么回事!走吧,回去。”
顾玉汝又看了齐永宁消失方向一眼,皱了皱眉,拉着薄春山走了。
回去后,正房那边灯已经熄了。
田丫在锅里留了热水,两人洗漱了一番,便回屋歇着了。
顾玉汝本来还怕薄春山今晚不会放过自己,谁知这厮竟十分老实,只是抱着她,两人就这么一夜无话睡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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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到了回门的这一日。
前一天薄春山就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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