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试图接受自己穿越这件新奇事,只是听见大姐们说到要她拜堂成亲,吴林本能地寒毛直竖,皱起眉来。
什么事她都能接受,只这一件事,她不太想接受。
“我今日身子不大舒坦,怕是拜不得堂。。。”
吴林往后挪了几下,那些大姐们不以为然,像拎小鸡仔一样又将她拎出来。
“什么不急,明天你就二十五了,今晚不成亲,明天你可就得去交钱嘞!那这夫郎不就白买了!”
一个大姐一边训她,一边不管三七二十一,抓来一件红色的大衣就往她身上套。
“是喽!身子不舒坦,拜不了堂?你这小丫头,该不会是急吼吼得想要入洞房,连个过场都不愿走了吧?”
另外一个大姐不知道懂了些什么,嘿嘿笑几声,这话一出,周围的大姐们皆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随即哈哈大笑。
“我就知道!哈哈,还别说,小吴啊,你买来的那男人咱们也远远瞧上过一眼,不愧是个戏子,那身段,小细腰,那眼睛一勾,啧啧,真带劲!虽说是上不得台面,现在给你拿来应个急,再玩乐一番,这银子也不算亏了哈哈哈!”
“快快快!难得小吴她这么急,反正那小蹄子也不是个需要走正经过场的东西,拜什么堂!直接把她架到房里去!”
吴林一时之间百口莫辩,平日里再冷静再聪慧的人,也说不过这些热情过头的大姐,原主这具身子又实在是弱得不行,再怎么反抗,也还是被一左一右两个大姐架起来,脚不沾地,一摇一晃地送了出去。
耳边是呼呼地风声,吴林只听得大姐们喊一声:“入洞房喽!入洞房喽!”紧接着一个急转弯,映入眼帘的便是一间屋檐上挂了只红灯笼的屋子。
这屋子大约是这栋老宅里唯一勉强能住人的房间,比方才吴林躺的那间柴房要好一些,平日里原主都歇在此处,挂上只红灯笼,沾点喜气,这便算是洞房了。
屋内似是点了盏灯,那烛火忽明忽暗,房间里静悄悄的,听不见半点声响。
吴林看着眼前的屋子,整个人不由地往后缩。
大姐们相视一笑,拉着吴林几步上前,门一拉,人往里一推,再“嘭!”一声将那吱吱作响的大木门关上,动作流畅,一气呵成!
好!今日她们是做了回好事!
——
吴林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便被人送进了房内,这原主的房间甚乱,地下净是零零散散的废纸和书籍,让吴林感觉无处落脚。
热情的大姐们还站在门口,吴林扒在窗口仔细瞧着,只打算等这群人一走,便立刻离开这间屋子。
正驻足观望着窗外的动静,吴林突然听到不远处嘎吱一声轻响。
那似乎是床板发出的声音。
循着声音一转头,吴林便瞧见房内唯一的木床边上,坐着个穿着身快要褪色的红色喜服,头披顶红盖头的男子,这男子仪态倒是极好,坐如棵挺拔的青松,肩若削成,腰如束素,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从容地垂落在双膝上。
吴林对于原主买来这夫郎的经过不甚了解,获取的记忆太多,她不是每一段都看,只是从那些大姐的口中得知,这买来的便宜夫郎是个身份低贱的戏子。
只是这面前的男子仪态端正,这坐姿一瞧便是从小练出来的,优雅端庄,不大像她印象中的戏子。
出于好奇,吴林试探性的往前走了几步。
她脚步极轻,步子又慢,那坐在床上的夫郎像是并没有察觉到似的,一动不动。
靠近些,吴林便闻到一阵淡淡的清香,像是皂角夹杂着点甜腻脂粉的味道。
这味道中和的刚刚好,不算呛人。
吴林不再往前,就站在原地上下打量着这男子,寻找原主买下他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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