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什么算术,不是能轻而易举算出的东西,再加上王鹤两日家里有事耽搁,都未来得及去帮吴林温书,因此心中更加不相信,吴林能道出个一二来。
她再想劝阻,可周遭的目光已然都转向了吴林,由不得她多说一句,王鹤也只好一抹额头上的汗,坐立不安地抬起头等着吴林做出解释。
冯老先生放下茶杯,抬头便瞧见吴林还真的站起来了,眉头一扬,微微有些吃惊,随即手一挥道:“都站起来了,那就说罢。”
反正都说不到点子上,那说得再烂些,也就无妨。
吴林先是学着先前张令的样子,在回答前作揖,随即道:“我认为,四年前,当今圣上的这条规定,要与五年前我国北境发生的水灾有关。”
她这三日闭门不出,将几本书翻阅了一遍,其中包含一本《国民要术》,书中就正好讲到过五年前发生的那场灾祸。
冯老先生听见她说的话,眼中闪过丝异色,见堂下的众人似乎要不分场合的开始起哄,便正色道:“都闭嘴!吴林,你继续说。”
吴林停顿一下,方才继续道:“五年前的冬天,北境的月牙江突发水灾,洪水决堤,使得百姓夫离子散,家破人亡,然而,大灾之后,必有大疫,不到半年的时间,北境突发鼠疫,数以万计的平民不治而亡,连接的灾害使得我朝直接少了将近三成的人口,动摇国之根本,民心揣揣不安,朝廷动荡,一为尽可能快速地繁衍子嗣增加人口,二为转移百姓们的注意力,第二年开春,圣上便推出了这条颇具争议的明文规定。”
事出皆有因,哪有什么体恤女人,体恤男人的,国政不是儿戏,必与民生大事息息相关。
吴林在现代考公的时候,便知道这番道理了。
书堂内安安静静,吴林见没人说话,交代一句:“我说完了。”便自顾自地坐下。
书生们仍是大气不敢出,五年前的水灾,她们也都知晓,可到底不是发生在周遭的事情,故而并没有太在意,只管蒙头读书,背好文章,却从未将这一切联系在一起过。
她们甚至都不太清楚,吴林说的,到底是对还是错,只觉得,还颇有道理的样子。
冯老先生迟迟说不出话来,她只能打量一番眼前瘦小的吴林,心中暗道,士别三日,原是真的需要刮目相看!
这必然得是将书理解了个透彻,才可相互运用联系,作出答案来,这吴林怎么回去成个亲,再回来,竟完全变了个人似的,就像是开窍了一般!
见她已经坐下,冯老先生方才感慨着开口道:“不错,你说的半点不错,你说的,确确实实是正解,当年一事,圣上不得已出此下策,实则是用心良苦啊!”
吴林竟然说的全是对的!
众人脸上皆是挂不住了,王鹤张大了嘴巴,悄声问道:“姐姐,你是如何知道这题的答案的?”
吴林看她一眼道:“我前两日把书都翻了一遍,便知道了。”
王鹤像是看个陌生人一般,颇为震惊地上下打量吴林,心想她自己也翻书,怎么就没找出个答案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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