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是少八百文钱的,我把这些不妥之处,一并记录在册,夜里细细计算后才发觉,因着这样的不合理处而少掉的利息实在庞大,布庄每年投机取巧漏掉的税银,至少有三百两银子,如今我那账簿尚且还在布庄,大人您可派上官府里的算账先生乔装打扮成押送我回去取行囊的小卒,同我一道对着账簿看一次账本,查清之后便可做决断。”
——
今夜魏亦明难得要了些脂粉来,自他受伤之后,他就鲜少用这些物件,连着身上的甜香味都淡了许多。
屋里点满了红烛,全都是那陈露听到消息后派人送来点上的,魏亦明嫌那光亮太晃眼,便起身熄了几盏。
蜡烛熄灭后飘起一阵烟雾,一缕缕飘过魏亦明的眼前,叫他觉得有些莫名的虚幻,他一个晃神间,便听见门外一阵脚步声,下一刻那门哗啦一下被人推开。
是喜上眉梢的陈露,她今日傍晚本都要在另一个小侍那留下过夜了,谁知突然接到消息,魏亦明竟然肯了!只要给他三两银子做彩礼,他便肯了!
既是要钱,那何不早说呢,白白浪费了几日光景,叫她等到今日。
陈露掸一掸身上的灰尘,正笑呵呵地想要过来抱魏亦明,却不想走到一半,魏亦明便伸手拦住她,开口就径直问道:“我要的银子呢?”
戏子爱财,陈露又不是不懂,笑着从裤腰带上取下一袋子银两,心想前几日他还烈性得很,看来也不过是在吊着她,想叫她更宝贝他一些,给他的钱多一些。
这就是欲擒故纵。
“不过是三两银子,拿去便是,你要是今晚上把我伺候好了,明日白天我再给你三两。”
魏亦明接过那钱袋,掂了一下,随即不动声色地将那袋银子放到身后的矮柜上,抬头微微扬起嘴角,笑着问道:“如今我心甘情愿做你的人,今夜过后,你可肯再放我一点自由?我拿了钱,也想自己出门,到街上走走,买买胭脂水粉。”
陈露也是等不及了,听他还是慢悠悠说话,赶紧点头道:“行行行,到时候就不拘着你了,你想上街也成。”
还未等魏亦明有什么回应,陈露便一个蹲身,旋即像是拉扯个物件般拉住他,几步跑至床边,一把将他推到了床上。
美人就要到手,她实在过于兴奋。
可魏亦明的面色却有些不太好,方才陈露脚步过快,拉着他的时候并不留神,叫他腹部的伤口如今又开始隐隐作痛。
但他却是一声不吭,只重重地吸了几口气,侧过身躺着,微弯着身子,闭上双眸,平静地等待这一阵暴风雨。
陈露来时穿了衣服,此刻全是麻烦事,她站在床边正低头解着自己的衣带,可谁知刚解开一半,门口突然一阵焦急的敲门声。
“女君!女君!”
是她身边下人的声音,陈露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平日里她的小侍们爱争风吃醋,一看她宿在别人的屋里了,就想方设法的要把她骗到自己那屋去。
只怕如今门外又是这副情形。
可今日她是不会再到旁人的屋里去了,一旦得到魏亦明,那她是好一阵功夫都不会再想碰旁的小侍的。
陈露大步流星地走到门口,刚一开门想要训斥门外的下人,却突然被门外的下人惊慌失措地拉出去。
“不得了啦!女君,突然有人上咱们前院查东西,查了不到半刻,咱家就进来了官兵,像是要抄家的模样!”
陈露听见这话心里一咯噔,忙问道:“什么抄家?为什么要抄家?我娘呢?我娘也不阻止她们?”
好好的,怎么就说查就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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