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明把头地得不能再低,想着吴林的样子,有些心虚地回答道:“她提不起那个兴趣。”
提不起兴趣?
这几个夫郎面面相觑,仔细打量一下魏亦明的脸蛋,感叹一句:“世上还有这种女人。”
安静片刻,其中一个夫郎道:“这也不是没有办法,公子,你听过那种衣裳么?”
魏亦明在歌舞坊待了五年,确实是听过且见过那些东西,只是想到自己要在吴林面前穿这些,他的心跟着突突直跳,眸子轻颤几下,还未说什么,便有好心的夫郎又道:“我家就有,前段日子劫来的,还是崭新的,我正准备穿给我家妻主看,公子,你需要么。”
这样做,可以让吴林再多喜欢他一些吗?
肌肤之亲产生的喜欢,是对身体的迷恋,他想要的绝不是那么简单的东西。
可哪怕只是对他身体的迷恋,他也渴望吴林拥有。
——
低头尝过了冯昆泡的茶,吴林才放下茶盏,坐得极其端正,像是从前听先生讲课时一般。
姨母稍回忆了一下,便开口道:“当今圣上,是先皇的六黄女,她父亲出身不好,因而这皇位原本轮不到她来做,只是先皇原本的皇太女早夭,其余几个资质平平,难当大任,最终便选中当今圣上,一番磨练后,册封她为皇太女,圣上的皇位来之不易,她年幼时又过得不好,故而总是多疑,一句无心的话,都会为你引来杀身之祸。”
所谓伴君如伴虎,便是这个样子。
要辅佐的君王是个多疑的性子,那怕是要让臣子们头疼不已。
吴林思索一下道:“圣上有什么最忌讳的事物?”
冯昆皱眉想了想,竟然觉得太多讲不完,便只好道:“关于她的一切,关于她手中权力的一切,都是不可多提的,魏公子的母亲是很熟悉圣上的,若是她在,她一定能解释的比我要好上许多,只可惜了,她不在。”
想到这里,冯昆忽然觉得难受,仰头叹口气又道:“我到现在还没有明白,圣上为什么要杀她,我只是按着姐姐的命令办事,回来的路上突闻噩耗,叫我措手不及。”
吴林抬眸看着她,斟酌半晌才道:“您能同我说说,当年查的是什么吗?”
听见问话,冯昆警惕了一瞬,只是望着吴林的双眸,思索半晌道:“其实也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月牙江的堤坝被洪水冲毁了,姐姐回京述职,叫我守在远处,等着北境官府的工匠把原先的堤坝图交给我,再让我回京,我照做了,但没来得及给她。”
吴林的脑内霎时划出一条长线,将她所听到的一切一一排列,按照事情的发展而摆在合适的位置,她出神的片刻,冯昆便问道:“还需不需要我继续讲朝廷内的事?”
当然是了解的越多越好,只是在继续之前,吴林突然想到些什么,开口问道:“请问,周崚与周启母女,将军您与她们从前来往的多么?她们前些日子还想接魏亦明回去,看起来像是好人。”
冯昆一愣,细想片刻,最后只讲一句:“认识,但不熟。”
“不过当年...”
冯昆一下子挪了挪椅子,想到些什么,眨着眼睛半晌,考虑着要如何说出口。
——
傍晚吃过饭,姨父早就帮着收拾出了间屋子,因是临时腾出的房间,屋内的桌上摆放着不少杂物,吴林洗漱过后便带着书坐在床头,对着烛火学习起来。
门轻响了一声,有人缓步走了进来,吴林眼皮也不抬便道一声:“纳凉结束了么?现在时辰还早。”
脚步声微微一顿,随即魏亦明才回道:“对,溪边不好玩,我困了,我要回来歇息。”
他午饭时便同吴林说,他要去溪边纳凉,早早地吃完饭同那些夫郎们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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