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为表对此次会试的重视,特意派遣重兵在门口把守,一群人黑漆漆一片将贡院围了个水泄不通,叫人看了就头皮发麻。
这样也好,重兵监视,防止有人闹事违反考场纪律,也防止在门口脱衣检查时有人夹带纸条与书本进院。
贡院外自是有人送考,其中不乏诸多豪门望族,院外车水马龙,吴林找了个人少的地方闭目养神,待到贡院大门“嘎吱”一声缓缓打开,才终于站直,整理好衣物,循着门外排好的队伍一路往里走。
今日天高气爽,有鸿雁成群略过,实在很美,吴林抬头望一眼,舒心地笑笑,转头便拎着那考篮径直走进了贡院。
“报上姓名,要开始脱衣检查。”
“吴林,这是户籍证明,还请对簿仔细检查。”
话毕,吴林恭敬地将东西悉数递上去,眼睛随着那考篮走,手上脱下长衫的动作却也一刻未停。
一路无事,检查完毕,她便再度将衣物披上,提着那考篮一路绕道,径直来到属于自己的号棚前。
略微有些不幸,也许是没暗中交钱的缘故,今年她的考场离贡院内的茅坑十分近,要在茅坑边坐上整整七日属实够呛。
但好在因着上次一路走来亲眼目睹过的事,今日她准备得周全,香囊,含入口中醒神的药片,她全部准备好,上次被人拿走了砚台,今日她便不止带了砚台,还带了墨盒,只装在考篮的最底下,叫人无法轻易顺走,毛笔她也带了足足五支,各塞在考篮内不同的角落,就算有人想偷,也绝不可能全找出来悉数丢掉。
万事准备周全,吴林方才满意一笑,将物品摆放好之后,方端坐在桌前,等待小卒发下试卷。
小卒扔出试卷时发出的“砰砰”声由远及近,终于,她将厚厚一沓纸扔进了吴林的号棚内,下一刻,吴林直接弯腰捡起,摊开一看。
前头的题目每一道都考得极其灵活,最后要作的文章却是极其有意思,题目只一个字,难。
什么难?困难,灾难?也并未明说,却当真是让人为难。
吴林突然想到,在客栈之内,有考生说过,今年出考题的,便是那位曾经连中三元,名满京城的周崚大人,也就是周启的母亲。
这位周崚大人出的题,可确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然而纵使如此,吴林依旧准备好了墨水,洗好毛笔后便不紧不慢地摊开答卷,埋头答题。
鼓声敲响,整整七日的会试,由此开始。
贡院里众生奋笔疾书,而对面的翰林院,此刻也开始忙活起来。
考生上交的户籍悉数记录在册,而在记录后头,则早已被翰林院诸多官员们标上了此前考试的排名,一一送至翰林院诸位官员手内,留在这几日细细校验。
各省的乡试只录取前一百人为举人,而后这一百名再赶至京城参加考试,可每年会试举行时,真正能坐在贡院内答题的,不过三千人,这三千人便是朝廷的新鲜血液,谁都想挑出最好的苗子招至门下,归为同党,在朝中多一份力量,每年的校验明为检查,实则是在挑人,故而考官们都乐意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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