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的模样,心里头想着什么都写在脸上了!一看就不是个正经姑娘! ”
沈芝芝......
沈芝芝......
沈芝芝......
几人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且是,越说越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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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偏房,烛火微弱,送衣服的丫鬟将东西放在床榻上,刚绕过屏风出去,里边就传来一声软糯的声音。
一声之后,房中再度陷入死静,外面的雨滴声清晰可闻。
屏风后,床榻上纱幔未落,干爽的衣物整齐地摆在一边。
顺其向左,一个水嫩嫩的小姑娘正裹着被衾,缩在其内,只露个小脑袋。
她青丝已乱,腮边两缕发丝贴在微红的脸蛋上,长睫上犹挂泪珠,脸上尚有泪痕,小眼神儿可怜兮兮的,一直注意着外边的动静。
不一会儿,脚步声渐远,耳边响起了关门声。
她终于松了口气,动了动,白嫩的细臂小心翼翼地从被衾中拿出,一只手抬起,抹了把小脸上的泪,另一只一直紧攥着的手慢慢展开。
暗光下,一颗青色玉石赫然躺在掌心。
她樱唇凑近,吹了一下,又用帕子擦了擦,抬起手,将东西举高,动作娴熟,聚精会神地借着床边烛火察看了半晌,见其仍晶莹剔透,一张哭花了的小脸绽开笑来。
不幸之万幸,谢天谢地,谢天谢地!
还好没有损伤,否则亏大了!
眼下这位柳夭桃艳,媚色天成,娇滴滴的小姑娘是谁?
就是众姬口中的“沈芝芝”了。
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确实不假。
芝芝险些成了那前者。
她为何大雨天出现在外边,自是为了寻这宝贝。
一个时辰前,她丢了东西。
别说是大雨,就是冰雹,她也会去寻。
哪成想这般霉运,碰上了宁鸿宴!
自然,她没想到的事情远不止如此,便比如自己眼下这处境。
芝芝到现在仍恍惚在梦中,怎么也想不明白她怎么就成了瘦马,怎么就来了皇都,怎么就到了襄平侯府,怎么就被关进了芜苑?
很多事情还要从头说起。
芝芝本名钟妩,乳名芝芝,但早已没人在意她的真名是什么了。
一个月前,她在扬州被人牙子拐走,卖入青楼时谎称自己叫沈芝芝,然后就开始姓沈了。
那倒也没什么,这么多年来,她坑蒙拐骗,谎话连篇,换姓对她来说就好像家常便饭。
比如说,她还叫过李芝芝,宋芝芝,杨芝芝......
一个姓而已,别说是姓,就是名也没什么,她到底叫什么,真没人在意。
遇上的男人不是想着她的身子,就是想着拿她的身子谋仕途。
女人,见到她就骂。
再久远一点,细细想来,年幼时,芝芝倒是也过过几年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小日子。
她出生县城,父亲进士出身,是当地的一个八品小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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