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那大门走去,到了门前,缓缓地推开,触目望入,只见里边已经荒芜,白雪覆盖,连一个脚印都没有,一看便已久无人住。
芝芝边走边摇头,假意叹息,“我这亲戚的丈夫去世了,姐姐肝肠寸断,每日以泪洗面,曾欲轻生,被好心人劝下,如今,想来是已经离开了这伤心之地。”
锦儿一听,心微微一颤,“好痴情的女子。”
芝芝小眼神儿瞄到了昔日她的房间,叹息一声。
“是啊。”
她之所言倒也并非皆是胡扯,那官小姐买下此处前,曾确实有位死了丈夫的女子住此,只不过时间有些出入。
待瞄得那屋子之后,她找借口将锦儿支了开。
“你去吩咐张护卫,买把锁来。”
锦儿应声去了。
芝芝就在这会子,奔向了自己那房间。
推门打开,只见里边东西如故,除了满室灰尘外,陈设没有任何变化,和她被人打昏,拐走,卖入青楼那日离开前一模一样。
小姑娘瞄去了她藏宝贝的地方。
见灰尘平整,没有被动过的痕迹,她也便放了心。
在那宫女回来之前,她只做了两件事,其一打开衣柜,快速的拿出了一件黑色的男子衣裳及鞋子,其二将东西叠好卷好,裹进了披风之中。
将将做完这些,锦儿便回了来。
“昭训,张护卫派人去了。”
芝芝闷闷地叹息一声,没让宫女进来,转身关了房门,同宫女又去别处走了走,也便离开了。
待到去买锁的护卫将锁买回之后,芝芝接过,一面将门锁上,一面喃喃自语给人听:“这锁便算是对昔日恩情的报答吧,希望有朝一日,姐姐能再回来.......”
确定了自己的钱没事,也拿到了衣服鞋子,此番,芝芝便剩了那最后一事。
她要干什么?
想把自己带出来的银子姑且都先运到那崇义坊的宅子里藏着。
可她自己,每日有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如何能运?
她无人可用,也无人可信。
思前想后,唯有一人最合适。
那人在明月楼中。
她势必要与其见上一面。
若想进入明月楼,就得扮男装。
当晚,腊月二十九,除夕前夜,返回荷苑,裴承礼依旧未归回。
芝芝一鼓作气。
翌日除夕,她早早起了床,趁着把锦儿支走之际,将那套被她取回的男子衣服穿到了里边,一双男子布鞋藏在了腰间,亦把昨夜用头发做成的八字胡须整齐地包在了帕中,早早地便去了延喜坊。
集上一片喜庆,悬灯结彩,车水马龙,人头攒动,异常热闹。
甩掉宫女和侍卫对她来说并非难事,乃她往昔的看家本领,尤其在他人对她放松警惕之时,一切都很是简单。
待到合适之时,合适之地,小姑娘便特意加快脚步,朝着人群挤去,继而趁着周围发生了点争执,抓住机会,没一会儿便消失在了人群之中,脱离了宫女与侍卫的视线。
芝芝心口狂跳,急迫不已,接着只需寻个地儿,脱下外衣,沾上假胡子胡子,换掉鞋子,拔掉珠钗,进入明月楼中,一盏茶的功夫便能出来。
然,正当她心惊胆颤,做贼一般四处观望之时,不经意间一抬头,心口“砰”地一下。
只见:明月楼斜方对面,二楼阁楼之上,一男子面如冠玉,长身负手鹤立,一袭玄色镶裘披风,华贵至极,遥遥地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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