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没有欺骗殿下,因为殿下忙碌,妾身也觉得这不是甚大事,自己可以办好,方才没有告诉殿下;妾身其实也没和殿下耍心思,本意真的只是不想给殿下添麻烦。”
“青楼不是女子能随意进入之地,妾身又曾在那呆过阵子,很怕被人认出,惹不必要的麻烦,想着,若是要去寻东西就一定得好好乔装自己。东西不值银子,廉价的很,妾身自卑,也有些怕给人知道,让人笑话,是以,对谁都未说。千错万错,都是妾身的错,妾身不该生出去寻东西的想法...东西,妾身不要了便是了...”
她越说声音越娇柔,亦是越说眼泪越多,依然咬着手指,哭泣的双肩慢慢耸动。
她身上小衣未破,未脱,遮挡着身前不住起伏的酥雪,锁骨雪白分明,娇柔孱弱,那副模样可怜又狐媚,加上稚气与眼泪,任谁人瞧着皆很难不动恻隐,不生怜香惜玉之心。
男人居高临下,垂眸瞧着她,再度一言不发。
芝芝也没再说话,便就是委屈地哭。
良久,裴承礼伸出了手臂过去。
小姑娘见好便收,当然有台阶就下,立刻便缓缓迎之过去,亦伸出了细臂搂住了他的脖颈。
裴承礼的大手落到她的腰上,单臂揽住人,将她抱起。
小姑娘细腿盘在他腰间,整个人挂在他的身上。
男人将她送回了榻上。
她落到床间,扯了被子盖住下-体,不再看他,但依旧在轻轻抽噎,不住地抹泪。
这回轮到她一言不发了。
事情到此,刚刚好,再说什么都多余。
男人在床边立了一会儿,唤了宫女过来吩咐事宜。
没一会儿宫女便端了温水过来给她。
芝芝摇头,未饮。
再没一会儿,宫女又端来了热腾腾的莲子羹,欲要喂她食用。
芝芝也未用。
眼下已过午时很久,早该用膳了。
但她滴米未进,甚至滴水未喝。
裴承礼坐在一旁,离着不近,但也不甚远。
床榻上纱幔未落,小姑娘坐在床上,背脊倚靠在玉枕之上,低头委屈地抽泣。
她声音不大,起先用小手擦泪,后续宫女递来了帕子便开始用帕子擦。
裴承礼的目光几近一直在她这边,只是神情颇淡,落在桌上的手指时而有一搭无一搭地于桌上轻点,眸光深邃。
大约坐了小半个时辰,男人缓缓起身,出了卧房,行到门口,朝着浸巾帕回来的宫女锦儿沉声,“哄一哄。”
而后,出了门去。
芝芝一直微低着头,也是一直在抹眼泪,直到那男人走了,小眼神儿方才灵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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