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承礼刚一进来,起先迎着的是小厮,然旋即一片哗然,一拥而来了好几个姑娘。
他仪表堂堂,一身贵气,加之那副身板,相貌,瞧见的姑娘无一不六神无主,春心荡漾。
“公子......”
“公子贵姓......”
“公子何处来......”
“公子......”
芝芝本和裴承礼中间有着段距离,没离的太近,但进来没一会儿她便被挤的贴到了裴承礼的身上。
小姑娘吓坏了,本能反应,一下子便从他腋下钻了过去,藏到了他身前。
她还不过他肩头,小脑袋左摇右晃,东瞧西望,不是一般的懵。
正这时,一旁正招呼客人的石妈妈眼尖,也看到了人,心里头“啊”地一声。
这么多年来,见过的男人无数,但石妈妈还当真是没见过这般相貌的男子。
且从他的衣着上看,一看便是哪位养尊处优的富家子弟。
石妈妈当即便跑了过来。
“哟!公子!这是哪家公子呀!”
裴承礼冷冷淡淡:“有包厢?”
石妈妈一挥帕子,堆笑回着,“有有有,自然是有的。”
而后立马回头扬声,“阿成,快带两位公子到楼上最上等的雅阁休息。”
“是是是......”
她话说完,立时有小厮过来引路。
芝芝又瞧见了那位石妈妈,更要吓破了胆。
“靠够了?”
直到身后男人开口,她方才回神。
芝芝“唔”地一声,可谓一连三吓,赶紧上前两步,从他怀中出了来,故作镇静,小眼神回头瞄了裴承礼一眼。
所幸,他什么都没再说。
不一会儿,俩人便被带到了三楼包房。
屋子甚是宽敞纷奢,一看便价格不菲。
男人落座,手臂搭在矮榻的一面扶手上,颇慵懒。
关了门,耳边的嘈杂减小,芝芝也终于恢复些许,随他坐了下来。
与他不同,她老老实实。
石妈妈紧跟其后,喜的见牙不见眼。
丫鬟上了茶水,她亲自伺候,一边为二人倒酒一边发问:
“奴家瞧着公子面熟,敢问公子贵姓?”
裴承礼道:“我姓姜。”
石妈妈道:“姜公子,明月楼能招来姜公子,真是福气不小,敢问公子可是为哪位姑娘而来,心中可已有想点的姑娘?”
裴承礼指腹缓缓摩挲着扳指,有些漫不经心,语声都沾染了一层的懒意。
“把你们这的头牌叫来瞧瞧。”
石妈妈听罢便笑了,又上下打量了他两眼。
这种男人一看便有的是钱,亦是一看就是会玩的。
初来就要见头牌,适才楼下那么多女人,他一眼没看,也可见胭脂俗粉根本留不住他。
石妈妈继续堆笑:“姜公子好眼光,咱们明月楼的头牌名扬天下,是咱们扬州的第一名妓——紫妘姑娘,话说紫妘姑娘与姜公子还真是有缘,前些日子她身子骨不适,推掉了好几位爷,正好今日康健,姜公子便来了,奴家这就去为公子请紫妘姑娘来....”
说罢,她眼睛终于看向了裴承礼身边的那位小公子。
论模样,这位小公子生的细皮嫩肉,眉清目秀的,好似个小狐狸,比之这位姜公子有过之无不及,只是尚且年幼,小了点,但既是来寻乐子,有买卖她当然要做,如此也便客气地问出了口。
“这位小公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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