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会吗?”
她泪眼迷蒙地捏着帕子,一副脆弱但又强行让自己坚强的模样。
“我以为你与那些人一样,表面不说什么,暗中嘲笑我就算长得貌美又如何,还是个不能生的。”
时下夫妻多年无子,一般都会被怀疑是女人的问题。
哪怕是丈夫不能生,妻子为了顾全丈夫颜面,也会把此事担在自己身上,隐忍下来。
而外人通常会将这种女子视为异类,一副生怕传染了自己的模样,所以这就是她看似爽朗娇气,实则从不出门,也不与她人交际,因为外面会有人说她闲话?
她娇气骄纵的外表,其实都是为了掩藏她内心深处的伤痕?
若不是……他还真要信了。
瞧瞧,她又借着机会把‘故事’补全了,让‘季书生’不得不自己去想自己去联系。
这几天,纪景行也曾思索过如此这般情形,以后该如何和此女相处。
拆穿是不能拆穿的。
他要符合自身人设,就只能做出符合‘季公子’会有的反应。
关键此女是个一旦瞄准目标,就雷厉风行之人,这几天各种招式纷沓而至,让他疲于招架。
其实也不是没办法解决,他可以做出看出此女目的,愤而怒斥她淫荡无耻,让她打消借子念头。
可恰恰他又知晓她来历,了解她性格,知道她为何一定要借子。
以她的性格,若是‘季公子’这条路走不通,恐怕顷刻就会把‘季公子’撵走,再换个王公子、赵公子来。
反正不过是找人借子,不一定非得是‘季公子’。
纪景行知道她做得出来,虽与此女认识时间尚短,但他就是莫名了解她的为人。
而他,不想看到这一幕。
此时的纪景行还未理清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但他下意识就排斥这种事的发生,于是只能被动被牵着鼻子,陪她唱念做打,跟着她演。
“不怕公子笑话,我看似生活富足,丈夫也疼爱,实则……”她欲言又止,悲怆一声,“小妇人心里苦啊!公子!”
说话间,两人已经离得很近。
她伤心之下,顺势就往书生胸前倒去。
书生手足无措,想推吧人是软的,推开了定要摔倒,不推开这简直成何体统。
“太太,你不要这样,小生、小生我……”
颜青棠适可而止,站直起身。
“季公子勿怪,是我唐突了,我只是一时,我只是……”她甚是羞愧,梨花带雨,帕子都被她揉卷了。
“公子,你不要怪我。”
“小生自然不会怪太太,太太也是一时伤心所致。”
“不怪就好,公子趁热吃点心。”
丢下这话,她步履匆匆走了。
一门之隔,门里的人无声暗叹,甚是头疼,又有些气恼怎么冯泽还没到苏州,快把这女人的注意力转移走,免得她一天到晚把心思都放在季书生身上。
门外,颜青棠抹掉脸上眼泪,露出一个笑容。
该铺垫都铺垫得差不多了,也许她是该找个时候下手了。
次日,一大早纪景行就出门了。
说是与同乡有约。
颜青棠敲打了他几句,同乡有约可以,但万万不要学坏了去喝花酒。
这边,纪景行前脚走了没多久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