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婳这番话,算是把颜莹颜妍都带进来了,二人自是不好再干坐着,忙向大姐敬酒。
颜青棠笑着和两个妹妹一一喝了酒。
饭罢,她也没走,去了水边看下人们放河灯。
其他人自然也不好走,散在池畔各处赏月。
钱姨娘撇着嘴,对颜莹使了个眼色,让她看看那边缠着颜青棠的颜婳。
“你就该跟她学学,瞧瞧人家多会巴结,同样的首饰,人家的珠子就比你大。”
首饰就是这趟颜青棠带回来的那三支珠钗,她习惯每次外出回家时,都会给几个妹妹带些礼物。有时是一些小玩意,有时是首饰,看见什么买什么。
这世上没有一模一样、相同的两颗珍珠,顶多形似。
三个妹妹,不同年纪,颜莹年纪最长,已经及笄,是大姑娘了,所以她的珠钗样式较为成熟。
是一朵芍药花,正中心点缀了颗珍珠。
颜婳正值豆蔻,样式稍微简单些,只一颗珍珠,底下用粉色碧玺为托。
至于颜妍,她年纪最小,是两朵用米珠制成的蝴蝶,中心是用绿碧玺点缀,十分可爱。
总的来说,各有特色,讲究的是个心意。
可偏偏钱姨娘就看出颜婳珠钗上的珠子,比其他人大了。
颜莹本来收到大姐送的簪子,心里挺高兴的,她也挺喜欢。
一听娘这么说,顿时高兴一扫而空。
“娘,你烦不烦,挑什么!”
“我那是挑?我这是在教你,你不把她巴结好,等你出嫁时,她舍不得给你压箱底,你嫁出去不吃亏?”
颜莹想想也是,正打算也凑到大姐身边,与她一同看河灯,突然钱姨娘拉了她一把,又对她努了努嘴。
她顺势看过去,就看见不远处的树下,孙姨娘似乎吃坏了肚子,正用帕子捂着嘴似在干呕。
颜莹还没看懂,钱姨娘却睨了她一眼,捏着帕子走了过去。
“孙秀,你没事吧,这是怎么了?”
孙姨娘见钱姨娘来了,忙用帕子擦了擦嘴角,站直了身。
“没事,就是昨晚吹了风,胃口不好,方才又吃了些粽子,肚子有些不舒服。”
钱姨娘噙着假笑:“不舒服就要请大夫,这大姑娘刚回来,你就闹不舒服,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对大姑娘有意见。”
“钱淑兰!”
钱姨娘挥着帕子:“快别嚷嚷,若把大姑娘嚷嚷来,真给你请了大夫,你可怎么办?”
这话明显意有所指。
一向风淡云轻,谁也不靠拢,谁也不得罪的孙姨娘,顿时变了脸色,一瞬间她目光如刀,恨不得生切了此人。
“你那么凶看着我做什么?”钱姨娘被吓得心怦怦直跳。
孙姨娘却突然笑了。
她这一笑才让人突然意识到,其实三个姨娘中,她才是最美的那个。只是自打进了颜家大门,她一向不争不抢,少在人前出没,因此显得低调。
“钱淑兰,你真以为你做的事,没人知道?”
“我做了什么?”
“你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
孙姨娘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打量得钱姨娘不禁心惊肉跳,毛骨悚然,然后——她便走了。
倒是钱姨娘,脸色变得极为难看,捏着帕子匆匆走到颜莹身边,拉着她步履急促地也走了。
颜青棠还是被鸳鸯戳了下,才瞧见这边动静,不禁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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