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一笔银两。”
“生意出了什么问题?”
他不耐道:“我跟你说不清楚,你个妇道人家什么也不懂,你把地契拿给我,我也是为了吴家的生意,也不是做别的。”
“家里的生意都是些经年常做的,无缘无故怎可能出问题?就算出问题了,那也必然是你的缘故,地契你想都别想……”
“你不给我拿,我自己找!”
张瑾一把将她掀开,走到另一个柜子前。
他大致清楚平时吴锦兰放东西的地方,哪知整个柜子翻遍了,连吴锦兰的妆奁都翻过了,还是没找到东西。
“东西你放在哪儿?你这愚妇,我都说是为了家里的生意……”
他并没有发现,吴锦兰早就被他掀倒在地。
大概是知道,也许不在意?
吴锦兰就这么流着泪看他翻箱倒箧,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看着,看着他面孔狰狞对自己嘶吼。
这就是她的丈夫,她一心一意对待、深信不疑的丈夫。
那日她把他和陈蓉儿抓奸在床,他哭着抱着对她说,都是陈蓉儿往他酒里放了东西,他是无辜的。
那时,哪怕再难堪,他还总要保持一份颜面,给彼此留下余地,现在真实面目终于显露出来了。
他的真面目就是这样!
吴锦兰啊吴锦兰,你可要好好看清楚,睁大了眼睛看清楚!
“地契呢?房契呢?你这愚妇快说,难道你真想看到你吴家的生意全部倒掉?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顾忌着孩子睡着,外面还有丫鬟,张瑾抓着她衣襟,压着嗓门低喊。
可吴锦兰径自不言,渐渐他压不住声音了。
榻上传来一阵哭声,是月月醒来了。
“你放开我!”吴锦兰挣扎着要起来。
“你快说,快把地契拿给我!”
张瑾揪着她,就是不松。
素鸢跑进来,就看到这样一副场面。
她还算聪明,知道正院有许多下人都是姑爷安排来的,没有在正院叫人,而是跑了出去。
之前颜青棠派六子来给吴锦兰递信时,就格外留了心眼,多派了两个护卫来。
因为都是男人,又被吴锦兰瞒着家中下人,就被安排在宅子东南角跟于伯住在一起。
素鸢拼命地跑,鞋跑掉了都没自觉,等她好不容易叫了人回来,此时正房陷入一片死寂中,连月月的哭声都没有了。
“素鸢姑娘,你大半夜不睡,跑哪儿去了?”黑暗中,一个肥胖的老婆子领着几个看不清面目的丫头拦了上来。
“好啊,你还领着男人,快把她拿下,大半夜的素鸢竟带着男人往正院里钻!”
素鸢毕竟是姑娘家,哪里见过这种场面,正想分辨说自己没有,这几个人就涌了上来,七手八脚要拿她。
“给我起开!”
还是六子反应快,示意护卫动手,两个护卫二话不说拧着这老婆子的手就把人拧开了。
“素鸢姐姐,你可真是,还不去正房看看动静,跟她们掰扯什么?”
等四人摆脱纠缠冲进正房,吴锦兰已经在翻白眼,快没气了。
其实一开始张瑾没想下死手,谁知素鸢闯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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