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爽快感。
“你看,今日事一毕,卞青势必焦头烂额。我当众提了朝廷拨银之事,他哪怕为了脸面,也要尽快把拨银给织造局。这么想,是不是更解气了?”纪景行哄道。
“那你明日就去布政使司要拨银,他若不给,你就四处哭穷,多在外头败坏败坏他的名誉。”颜青棠理直气壮说。
这么做他不就成打秋风的破落户了?
可看她淡淡看过来的眼神,纪景行还真不敢反驳,一咬牙一握拳道:“好,我明日就去。”
他这副模样,倒把她逗得噗呲一笑。
纪景行忙打蛇顺竿爬,将她搂紧问:“老实说,你这些日子有没有想我?”
颜青棠嘴角僵硬,偏开脸,故作风淡云轻:“我想你做什么?成天这么忙,你屁股一拍人就走了,事情都丢下让我做,你派来的那个老头,除了能做点事,真是什么主意都不拿,事事都要问我,我成天不够累的。”
纪景行忙道:“是是是,多谢颜东家救我小命,拯我于分身不暇之中,若没有你,今日这事恐怕没这么圆满成功。”
说着,他又有点委屈:“我挑了他,也是精挑细选的,也免得找个主意大的,你办事难受。”
合则她还得感激他不成?
她嗔了他一眼,故意板着脸道:“你倒也不用夸我,把我垫的银子给我补上就行了。”
“自然要补,都补!你自己直接从海市那扣下,剩下的再交给朝廷。”他很是大方道。
“说的好像朝廷是你家开的一样。”
此言一出,两人的脸色都有些怪异。
一个是想,确实是他家开的,虽然不是嫡系,但也是皇族。
另一个则想还真是我家开的。
“对了,你怎么会跟窦风厮混在一处?”
“什么叫厮混?”纪景行反驳,又苦笑:“我仔细算了算,附近有海船并且有海上作战能力的兵力,大概也就只有他能帮我。”
光能调兵,没有海船水兵也不行。
浙江那边是不用想,苏州这里是司马长庚的地盘,唯一能撬动的,大概只有这个有几面之缘的窦风。
关键此人也是个妙人,竟毫不犹豫就答应了,代价不过是三万两银子。
听他说完,颜青棠同情地看着他:“看来你和太子也是处境艰难啊,对了,那位太子现在还在安徽,还是已经去了山东?”
既然端王世子已浮出水面,对沿海一带下手之意昭然若揭,现在应该不需要打什么掩护了。
纪景行一时有些语塞,忙说:“在山东,估计是在哪儿游山玩水?”
“他可真轻松,劳着你四处跑,他却游山玩水,说不定还要在民间看中几个美人儿领回京里去,事后功劳他担着。”
她啧啧两声,表示鄙夷。
纪景行汗都快出来了,忙打岔道:“对了,你还没说你这些日子有没有想我?”
颜青棠当然听得出他在打岔,只以为他不好当面说太子不是,倒也没想到其他,一听他又不正经,忙道:“才没有。”
“真没有?”
一听他这腔调,她就意识到不好,忙想站起身去旁边坐着,可惜没逃过魔爪。
“你别胡来,这是在车上,小心被人听见……”
他得了便宜还卖乖:“你想到哪儿去了,我就抱抱你。”
恼得颜青棠当即就给他一爪子,却被他抓住手。
等到了颜宅二人下车时,一个故作正经,一个红着脸蛋,还真不像就是抱抱而已。
一见姑娘回来,素云和鸳鸯忙围上又是换衣换鞋,又是端茶倒水。
纪景行则被她们忽视了。
现在两个丫鬟统一战线,都觉得这个织造大人对不起姑娘,自然没有好脸。
在外面时还不觉得,如今一回到家,颜青棠明显感觉到他身上有股异味儿,不禁道:“你到底多少天没沐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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