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他的大局观,没有他的一览众山小的格局和运筹帷幄。他的那些先生没夸错他,他是一个很聪明的人,而且拥有当明君的心性。
可这样一个人,却整整在她床边打了快一个月的地铺。
每每看见他睡在地铺上,颜青棠都会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将他想得太神?
而眼前这个很神的人,此刻正因为她终于出月子了,他终于可以睡床了,动了一些小心思。
晚饭还没吃,他便状似随意地吩咐素云,让她把地铺收起来,美曰其名这地铺睡得太久,都睡脏了。
饭罢,他主动先去沐了浴,又主动在颜青棠去沐浴时,主动去了床上。
待颜青棠回来,挑眉看他时,他丝毫不赧然,反而格外有一种理直气壮之势。
“睡床就睡床吧,不过陈女医说了,出月子也不能同房,要等过了四十二天才可以。”
比起他,颜青棠就显得淡定得多。
因此倒显得他不那么淡定。
“谁说的要得四十二天,陈女医怎么会这么说?”
她眨了眨眼,无辜道:“陈女医说,产妇要过四十二日,身体才会恢复到未有孕之前。怎么?难道你很着急?”
“我不急,我急什么?我一点都不着急。”说完,他还似乎有些埋怨她,“怎么,难道在你心里,我就是如此急色之人?我可是正人君子。”
戏真多,颜青棠懒得理他,去了床上躺下。
没过一会儿,他也来了。
来了后,也不说话,就把脸埋在她肩膀上。
蹭一蹭,再蹭一蹭,像个小孩一样。
“陈女医话真多。”他终于抱怨出口。
颜青棠被逗笑了,总算不装正人君子了。
她的笑惹恼了他,他气得伸手去挠她痒痒,挠着挠着就变成了去揉她的腰。
“不过是个本事人。”
因为纪景行是眼睁睁看着她从刚生下昦儿时,腰腹还有些松弛,到如今紧实宛如没生过孩子一般。
还是那么细,那么滑。
其实也不是没变化,有个地方变化挺大的。
“你别招我。”她实在没忍住说。
“我没招你啊。”
否认完,他又说:“你转过来,我就不招你。”
她不想转,他就在后面惹她,她只能转过来,与他面对着面,眼皮子底下就是他光裸的胸膛。
是不是男人都这样?时时刻刻不忘散发着自己雄性的魅力?
“你亲我一口。”
要求还挺多。
她翻了他一眼,他捏着她腰不让,还抱怨道:“难道你不该补偿补偿我?”
然后也不等她回答,就亲了过来。
半晌后,纪景行发现这不是惩罚她,而是在惩罚他自己。
而这个无情女,竟然还能闭上眼睛睡觉。
“好难受,好难受……”
他凑在假寐的她耳边絮絮叨叨。
她伸手去堵他的嘴,他把她的手抓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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