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搂草打兔子,顺带把你想让税科从户部独立出来的事做了?”
纪景行本来心思不在事上头,正分神干其他别的事呢,闻言顿时停下动作,看向她。
两人眼神对眼神。
她挑了挑眉,他也挑了挑眉。
“你这法子好像不错,正好我提赐婚的事,再找个人提独立税科之事,看看他们到底是保哪边。利益无法集中,必然分身不暇,说不定还会因此内讧。若他们保太子妃位,我就让他们闹一阵子,正好把税科独立出来……”
她接着说:“等独立出来后,就可借机清算历年税赋,他们惧于清算旧账,必然支持拟定新策。一点一点来,先落实各地商税,再对人头丁税下手。”
“若他们保户部,正好让父皇下旨赐婚,税科容后再议……”
说着,他爬了起来,“我去找父皇。”
颜青棠一把拉下他:“都什么时候了,你去找父皇,父皇也不一定愿意见你,说不定父皇和母后已经歇下了。”
他顺势亲在她嘴唇上。
“说得有理,那我们也歇下吧。”
另一边,陈府里。
郿嫦得知女儿从回来后,就将自己关在房里,心中很是担忧。
开始是担忧,见连晚饭都不出来吃,则就成烦躁了。
“你总放她自己静静,不吃就不吃,一顿不吃也不会饿坏。”陈進道。
“你说说她干的什么事,我之前就交代过她,凡事不要出头,让荣福郡主她们去折腾,她倒好,自己把姝宁惹怒了。”
陈仪进宫是带了丫鬟的,回来后郿嫦见势不对,就问过丫鬟发生了什么事。丫鬟也不敢隐瞒,一五一十都说了,郿嫦这才知道几个女孩那发生了什么事。
“不行,皇后和姝宁怡宁的态度很能说明什么了,我去劝劝她,让她把心思放下。”
见妻子急匆匆出去,陈進不禁摇了摇头。
不过转念想想,这样也好。
郿嫦去了女儿的院子,院中一片寂静,丫鬟们也知道姑娘心情不好,吓得不敢出声。
“夫人。”
郿嫦直接来到女儿房门前,敲了敲门。
“开门。”
半晌,里面都没有声音。
“陈仪,我告诉你,给我开门!”
过了一会儿,里面才响起一个步子。
不多时,门打开了。
郿嫦看了看女儿:“你瞧瞧你,现在是什么样?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弄成这样,你觉得合适?”
“他不是普通男人,他是太子……”
“你是真心仪他,还是看中他是太子的身份?我怎不知养出个如此贪慕虚荣的女儿了?”
郿嫦几步走进去。
“家里是缺你吃缺你喝了,还是让你走出去低人一等了?以前我不说你,是觉得你是女孩,脸皮薄,为了你,娘老着一张脸,去找你皇后姨母套话,还得你娥姨跟着打掩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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