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三面看台以及围观人群中,早已惊起一片哗然。
所谓外行看热闹,他们现在就是在外行看热闹,顶多一些官员知道二人在所用的是分田术,绘制鱼鳞册、测量百姓田产时都能用得上。
从第一题开始许多人已经不知答案了,四四方方长宽一致的还能算算,如今这又是歪头又是邪脚,真可谓是邪田一块,又如何算?
人群中,有百姓疑惑道:“不是说比试算学,怎么说起田了?”
“不是说了朝廷拟推行新策,就是在科举中增设商科和算学,这样选出的官员才能办实事做实务。”
“可算学跟田有什么关系?”
回答的人眼神恨铁不成钢,道:“你下去当官,给百姓丈量田地时,用不用算面积?难道我说一亩,随便划拉一下就是一亩了?你是买田人你干不干?连田亩都不会算,难道真像那些大官老爷们,两手一抄坐那儿,等下面人算好了呈上来?若下面人骗你怎么办?从中贪墨百姓银钱怎么办?”
这一番对话,在人群中不高也不低,但也让周边很多人听见了。
顺着此人之言,看向那些大官,可不是一个个像老太爷一样,两手一抄坐那儿?
尤其是代表官员那一方的,除了前头那个看着不像官的正答题的小子,其他人可真真是双手一抄,看着像个废物。
至于太子妃娘娘身后那些人?
那些人一看就是平头百姓。
在官与百姓之间,百姓对同类人还是天然带着好感的。
“让我说,陛下做得对,就该招一些干实事的人做官才好,也免得一个个养得脑满肠肥,油头粉面,不知时务。”
“那些只知死读书的读书人,一问三不知,三问九摇头,实务干不出,只会死读书,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
人群里可不光有百姓,还有为数并不少的读书人。
之前他们几番抗议,都没抗议掉朝廷新政,今日逢大比之日,自然要前来一探究竟。
上面出着题,他们不甘示弱在下面算,心想自己苦读诗书十余年,难道还不如个女子?
哪知越算越糊涂,正糊涂懊恼着,听到这一番话,你说气不气?
“你们在说什么?”
“你管我们说什么?管天管地,还管到人家说话上了?”
“就是就是!”
之前平头百姓就与这群读书人干了一场,不挑事也就罢,一挑起来,自是针尖对麦芒,谁也不服输。
你帮你的人,我帮我帮的人。
很快乌泱泱一群人,就划分为泾渭分明的两拨人对上了。
“朽木之才,不可理喻!”
“你不是朽木,你怎么不上去啊,站在这跟我们平头百姓说什么?太子妃娘娘出的那些题,你能做出来几个?在这跟我们耍威风!”
“就是!再叫嚣,老子可不管你是不是读书人,可要揍你!”
“蛮汉!愚夫!我不会做,难道你会做?”
“我不会做,我又没读过书,你倒是读过书,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
“你——”
见情况不对,一直站在一旁充柱子的禁军侍卫出声斥道:“不准吵吵,再吵闹争执,把你们都拿去下狱。”
当即,所有人都不出声了。
这时,一个站在最前头的汉子陪笑道:“官爷,我们不吵吵,我们给太子妃娘娘鼓气总行吧?”
禁军侍卫瞥了他一眼,又移开目光。
“反正不准起争执。”
汉子一歪头,往后面看去:“诸位,听到没,咱们可以给太子妃娘娘鼓气,咱们不吵啊。”
“这个可以有!”
很快大家就心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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