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眼神闪闪烁烁的,显然有猫腻。
怪不得一进来就哭钱,原来是想讹人。风向一变,人群顿时窃窃私语。
方大河一黑,转头喝道:“都愣着干什么,散开!”
他走上前,白布掀开,地上躺着的赫然是一具脸色青黑的青年男子尸体。眼睛紧闭,嘴角还泛着白沫。方大河一手捂住鼻子,粗糙地打量一遍尸体。乡下地方还不知道仵作,他连扒一扒尸体的嘴看了一眼都没有就断定:“口吐白沫,脸色青黑,这是被毒死的。”
说罢,抬头冷笑:“你们还有何话说?”
安琳琅被这草率的断案给气笑,好歹是人命,再随意也该将道理,“这人被毒死,跟这人是吃西风食肆的菜毒死是两码事。他被毒死跟我食肆有什么关系?”
“你别胡搅蛮缠!”旁边哭得专心的婆子突然尖叫一声。
她仿佛被激怒,从地上直接跳起来:“我儿子就是吃西风食肆的酸菜鱼和那什么土豆丝毒死的!这两样菜可是旁处都没有的,这两样菜就只有你家有!就是你家吃食不干净毒死了人!你赔我儿子!我儿子又能干又孝顺,是我老婆子将来的依靠,你赔我儿子!”
话音刚落,这妇人就跟疯了似的冲过来扑打安琳琅。
安琳琅一闪,笑了:“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就是吃了我家酸菜鱼和那什么土豆丝毒死的?”
“他昨儿都没吃过别的,就吃了这两样!”
“你跟着他一天?”
“我儿孝顺,用得着你说!他有好菜都会带回去给我尝尝……”
安琳琅:“哦,那你怎么没被毒死?”
“……我。”那婆子胡搅蛮缠了一辈子,跟人骂战从未输过。没想到遇上一个更会胡搅蛮缠的人。安琳琅突然的疑问给她一口气噎住,她指着她的鼻子半天‘你’不出个所以然。说到最后干脆就放赖,仗着自己年纪大,哭西风食肆不要脸,欺负孤儿寡母。
这要是在现代,安琳琅早就报警叫保安了。
“这婆子明显就是来讹人的!说话前言不搭后语,连个谎话都撒不圆,还想来我食肆讹人。玉哥儿!”
工具人周攻玉一愣,眨了眨眼睛,试探地应了一声:“在?”
安琳琅豪气冲天:“把他们赶出去!”
周攻玉:“……”这丫头是真拿他当打手使了。
不过确实很烦,跟无赖是讲不通道理的。他站上前去,将那块白布重新盖尸体头。旁边的鸿叶也来帮忙,两人抬着尸体正准备丢出去,老爷子不知何时走过来。他枯瘦的手扒了扒尸体的眼睑又看了看舌苔,“四肢僵直,大小便失禁,面孔扭曲,应该是误食老鼠药所致。”
老爷子声音不大,但在场离得近的人都听见了。
方大河的脸有一瞬的扭曲,顿了顿,蛮横道:“你怎知是中了老鼠药?你是大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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