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婢女都被他玩了个遍。
“姑,姑娘……”
安玲珑突然冒出这番老练的话,丫鬟都被她给惊到了,一时间瞠目结舌。
安玲珑哼了一声,没经过人事的黄毛丫头能懂什么。
“……姑娘何必这般悲观,您可是路公子心尖上的人。即便是不信其他人,您也该信任路公子才是。”丫鬟磕磕巴巴的,绞尽脑汁地宽慰她,“这人可是姑娘您一早就看准了的。”
……这倒是!
别的不说,安玲珑是相信路嘉怡的为人的。上辈子路嘉怡娶了安琳琅以后后宅就收拾得干干净净。除了年少时候留下的两个通房,身边就只有安琳琅一个女人。他下手也不客气,那两个伺候他多年的通房,新妇一进门没人给喂了一碗药。
早早绝了子嗣,子嗣尽是安琳琅所出,夫妻两人和和美美地过了一辈子。
“唉……传话说他在庙里做文章,定然是为了科举吧?”嘀咕到科举,安玲珑倒是想起来。
上辈子路嘉怡今年就要下场秋试。想着为了护她一路往西走,确实耽搁了四五个月。如今要是为了备考,确实需要全心全意,专心致志。
这么一想,安玲珑心安了。在考科举,那是在忙正事儿。
她一会儿怒一会儿笑的。想到路嘉怡对她的维护,心里不免得意。路嘉怡的品行再得她心意,这辈子若没有官身在身,她也是看不上的。毕竟她这辈子势必要诰命加身,势必要风风光光将安琳琅和那些看不起她的人统统踩在脚底下的。
当不了官太太,路嘉怡这个夫婿人选也只能靠边站。
路嘉怡不知安玲珑的心思,此时确实在潜心备考。路家对他期望很高,决不允许他在这一次秋试中失败。
路家大太太,路嘉怡的母亲杨氏当着四个月才归的儿子笑容满面,毫无苛责。但扭头就将所有跟着他出去的仆从审问了一个遍。在得知路嘉怡为了一个五品侍郎的庶女耽搁学业,气得差点没两眼一翻昏过去。她关起门来连摔了十来个钧窑瓷器,又砸了好几套茶具才将这口恶气给咽下去。
什么脏的臭的玩意儿,玩心眼儿玩到她眼皮子底下来。她前途无量的金贵儿子,可不是一个庶女能勾搭的!
当下她便吩咐下去将所有人封了口,路嘉怡此次离家是为游学。可没有什么跟不三不四的女子远赴西北的事儿。至于还在林家的安玲珑,没名没分地跟着路嘉怡孤男寡女四个月,那又如何?人家自轻自贱,与她路家何干?
路家大太太就根本没有去见她一面的意思。正经的林家外孙女到她跟前还够点分量,一个无亲无故的庶女算什么东西!也值得她正眼去瞧?
金陵这边各家有各家的心思,谁都不是个省油的灯。安玲珑想凭借上辈子记忆的便利得利,那也得有将这些个世家贵妇贵子玩弄手掌的心机和手腕才行。
她如何汲汲营营,安琳琅是管不着。她此时一大锅虾酱炒出来,可把老爷子等几个人给馋得流口水。
就连周攻玉站在一边眼睛也直了。空气中弥漫着鲜香的味道,仿佛这虾酱一勺能吃半碗饭。说真的,周攻玉是真的不重口腹之欲,对吃食从来不多要求。可是自从跟在安琳琅的身边,总能叫他变得跟寻常人一样。每日就盯着柴米油盐那点事儿,盯着她灶头上那一手绝活。
“我说琳琅啊,这东西现在就能吃了吗?”老爷子是真的受不了。这丫头的脑袋到底是怎么长的?怎么就会做这么多好吃的吃食!
“能啊,”一大锅装了差不多两个大罐,安琳琅装完了还剩一小碗,“但这东西你不能吃。”
“为何啊!凭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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