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受其扰,“就是不知新任的武安县县令是个什么脾性。若是个做实事的,这里也会好些。”
安琳琅对官府的事情不大敏感,此时听他提到,倒是觉得自己可以关注一下。新县令上任关系的可不仅仅是往来的商队安全,还有今后的商税政策。
几人说着话,一个年轻的镖师拿着一盘馒头过来。刚要喊一声师父,低头的第一眼就落到了安琳琅的脸上。安琳琅虽然形容狼狈,但精美的五官却是任何衣物都掩盖不了的美丽。那弱冠之年的清秀镖师脸腾地一下就红了,说话磕磕巴巴的:“师父,吃点东西吧。我这,这里有点酱菜,你就着吃。”
安琳琅没留心,抬眸的瞬间那镖师骤然移开视线。
安琳琅:“???”
周攻玉眼睛微微地眯起来。昨夜病中胡闹地了大半夜,他此时虽然缓解了神志昏沉的状况,其实还是有些伤到了。此时他的意识虽是清醒的,身子却沉得很。淋雨对于旁人来说是一桩小事,最多感染风寒。但于周攻玉来说可是会伤及性命的大灾。一个不留心很可能就会要命。
安琳琅接过镖师递来的一个满头,刚要说声谢谢。眼角余光瞥到周攻玉的神情不大对劲,心里顿时一凛。她伸手一摸他的额头,果然又在发烧。
事实上,从早上醒来开始,周攻玉就在发低烧,持续不断的低烧。骨头缝里的冰凉和疼痛也让他实在难忍,只是周攻玉可以在安琳琅一个人面前喊疼,却不会让任何人看出他的窘迫。安琳琅摸晚了他的额头又放肆地将手指贴到了他的颈侧。颈侧的温度更高。
安琳琅的手指才一贴上去,冰凉的触觉,他下意识肌肉抽搐了一下。
“玉哥儿?你又发热了。”
安琳琅想到上回在县城冻了一场,回去躺了半个月之久,顿时就急了。
她都没留心那青年镖师看她毫不避讳的触碰周攻玉神情一瞬间的失落,就急忙询问道:“不好意思,又要劳烦你们。不知你们车队可有大夫?可否请过来?我兄长身子骨弱,昨夜淋了一夜的雨,又遭奸人陷害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此时身子怕是要顶不住……”
“姑娘莫急,姑娘莫急。”
老镖师一路跟安琳琅周攻玉一车。见两人虽衣衫褴褛,但相貌极为不俗。尤其带着的孩子还是一个异族。眼睛不是那等死鱼眼似的灰蓝,而是纯正的墨蓝。心里猜测几人的身份不简单,一路上对他们态度颇为礼遇。此时听安琳琅着急,倒也没细想,立即就站起来:“你等等。车队里是有大夫的。不过大夫是夫人带着一路随行的,要请大夫过来,得问过夫人。”
“好好,”安琳琅连连点头,见老镖师好说话,她又问道:“不知有没有可供休息的地方?”
“有的有的。”
说着,老镖师看了一眼身边的徒弟,连忙道:“青儿,你带小姑娘跟她兄长去我那儿歇歇。”
他们一路上护送夫人,夜里也是有马车歇息的。
那名唤青儿的青年镖师眼睛蹭的一亮,立即过来帮忙:“姑娘,把你兄长给我吧。我替你扶着,你好走些。”
刚说完,他伸手想过来扶周攻玉。却被周攻玉冷冽的眼神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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