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主院花厅的门,就迎头一个茶杯砸在了他的脚下。林五躲闪的及时,茶水没有溅到他分毫。
托母亲花魁美貌的福,林五的容貌无疑是十分出众的。他哪怕不说话,只是一个蹙眉,都会让人觉得美。烛火中他一身白衣,头发披散在肩上。他的身后,得到消息跟过来的梅姨娘顿时小小的惊呼一声。此时果然老爷子立即就道:“你有话好好说,动手是何意?”
“好好说?”林老太太心头的火噌地一下就冒出来,“他居心叵测的害人,你居然让我好好说?”
林老爷子脸色顿时也不好看了。他都已经顺着她的心思把人给叫过来,还想怎样?再说这信上说的事也不是绝对,没有证据,谁能凭别人几句话就断定人还活着的?
“你大吵大闹,琳琅就能回来?”林老太爷瞥了娇妾一眼,缓和了嗓音,“你过来做什么。”
娇妾,也就是林五的母亲梅如香眼中泪光点点,娇怯地想要靠过来:“这不是主院动静太大,奴家以为老爷出事了。睡不着,连忙过来看看。”
说着,就见林老太爷向她招了招手,梅如香就柔柔弱弱地靠过去。
这一个动静跟针刺一般扎进林老太太的眼中心中。她本来就因为林五的事情火冒三丈,如今一看梅如香矫作的姿态,更是一股怒火直冲脑顶。她一手指着梅如香,怒火冲天的呵斥道:“来人,将这贱妾给我拉开!没有我的吩咐,谁准她来主院放肆!给我拖下去!”
仆妇们得了吩咐,立即就要上手。
林老太爷刚想宽慰娇妾两句,就被这阵仗给弄得头大,顿时也怒了:“王氏,你到底要怎么样!”
“我怎么样?我让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都给我看清自己的身份!”说着,她手一挥。
“住手!”林老太爷看娇妾痛的眼泪都流出来,顿时恼羞成怒,“王氏你适可而止!”
林老太太适可而止才怪,她恨死这群庶出的玩意儿了:“给我拉!”
一群人拉,一群人挡。花厅顿时一片混乱,林五讥诮地看着这一切,勾起嘴角露出一个讽刺的笑:“这就是你摆脱为了一个女子残害血亲,想出来的计策?可真有够下作的。”
林子冲被这突然的阵仗给吓懵了,站在一旁不知所措。扭头听了这么一句,脸刷的通红。
“本来就是。”
“本来就是什么?”林五冷笑,那张刻薄的嘴说话堪比刀子,“你亲自去晋州找人了?还是你亲眼看到人了?整日里缩在家中,被母亲祖母哄着,然后拿了一封不知从哪儿弄来的信就理直气壮的扬言自己没错。人难道不是你赶出去的?事情不是你做的?还分不清好歹地将那个已经声名狼藉的安玲珑藏在你院子客房里,给人当傻子耍。林子冲,你弱冠了,不是两岁,活成这样,你可真够可笑的。”
林五的一番话差点没把林子冲给气吐血。他瞠目结舌地看着林五,想说什么反驳的话,却发现根本找不到反驳的话。安玲珑确实藏在他院子一段时日,但已经不在了。
“你别得意!你干的事也没比我好到哪儿去!”林子冲反唇相讥。
林五笑了:“别自欺欺人的林子冲,你根本比不上我。我若是长房嫡出,你以为你还能站在这跟我说话?废物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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