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我就不得而知了。二婶。”赵香兰实在受不住,站了这么一会儿她腿肚子都开始打颤。要不是全身重量全倚在丫鬟身上,估计已经倒下去,“我身体不适,这就回去歇息了。”
赵严氏却好似没听清,又问了一句:“那这位世子爷是要暂住咱们家?住多久?”
“二婶,对不住,我身子不好,这就要回去歇息了。”赵香兰的仆从连忙将她的胳膊从赵严氏的手中扯开,扶着她就要走。赵香兰抿了抿嘴角,颔首行了一礼转身边走。
“哎你这身子也太差了,病歪歪这些年,就没有好的时候。也不晓得程家人是怎么照顾你的,瞧你这消瘦的模样,二婶都心疼……”赵严氏看着她的背影砸了咂嘴一副没问够的遗憾:“也不晓得这封世子爷家中娶妻了没有?”
赵香兰就只当没听见她说话,昏昏沉沉地离开了。
武安县这边,安琳琅找了一圈,没在屋里看到昨日带回来的老人家。忍不住到了街上来问。问了一圈才知道,那老人家醒来后从大门走出去,人往西北边走了。
西北边,不正好是昨日安琳琅马车遇到他的方向。想着那老人家的特殊情况,安琳琅知会了玉哥儿一声,被周攻玉勒令带上两个护卫就往城外追去。
那老人家走的已经有大半天,不过他神志不清,估计也走不远。安琳琅追出来的时候,他人正在城门口处被人给拦下来。倒不是出了什么事,只是守门的人发现他说话颠三倒四,留了个心眼儿给拦下来。安琳琅过去的时候,他正举着一个破荷包对守门的小哥喋喋不休。
“这是菊香送我的定情信物。”他絮絮叨叨的,“菊香她手拙,不会刺绣。当时我跟她要荷包,可是被她好一通骂。可是她还是熬了几夜给做了一个,她让我拿着这个去她家提亲。”
守城门的小哥一上午就听他反反复复地说一样的话,说完就忘,然后又以同样的欣喜表情同样炫耀的动作说出同样的话。听得他耳朵都起茧了,根本不想搭理他:“我跟菊香说好了,正月初八就去她家提亲。你可别耽搁我的好时辰,马上就要到吉时,我得去她家了!”
“哦,要提亲啊?那你的媒人呢?”
城门小哥不理他,城门口摆小摊闲得打屁,老远的故意消遣:“没媒人可不给你说亲。”
“有!我说动菊香她亲姑姑,替我去提亲!”
老头儿感受不到别人的调侃,兴奋地回:“你看,我还带了二十两银子的聘礼!”
说着,他举起空空的右手,仿佛那里有银子似的。
“哎呦,这天冷哦,菊香经常下河洗衣裳,手冻疮,我给她买了一件大红的袄子!”说着,他笑着将另一只手举出来,然后笑容戛然而止。渐渐地,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变的惨白。
他额头的青筋爆出来,惊慌失措地四处找:“我给菊香带的袄子呢?大红的袄子!菊香穿着一定很俊俏!我的袄子呢?谁把我的袄子偷了?那红袄子是我特意挑的,要带去给菊香穿的,今天是正月初八,我要去菊香提亲!可我的袄子呢,袄子呢,袄子丢哪儿了……”
安琳琅听见的,就是他满地找他的红袄子。一旁的商贩哈哈大笑,好似看了一场好大的戏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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