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十三四岁就开始,只是这丫头被林老太太给叫走才耽搁,“这位是路家的大太太。”
安琳琅于是起身,不卑不亢地给路大太太行了个礼。
路大太太对安玲珑不假辞色,对安琳琅却不会如此。她十分和蔼地承了安琳琅的礼,还亲自扶她起身:“这二姑娘袅袅婷婷,老太太教导的好啊。”
安琳琅莫名其妙得了个夸,微微含笑谢过了她的夸赞,心里却十分诧异。
路家大太太对上安琳琅疑惑的眼神不仅没避开视线,还笑得十分坦然。她上上下下地打量安琳琅,甚至伸手去摸她的脸颊。
安琳琅被这亲昵的动作弄得头皮发麻,笑了笑,赶紧回了老太太身边坐下来。
结果一坐下,路大太太夸赞的话如约而至。
不得不说,路大太太挺会说话,也说的十分有水平。就算安琳琅一个对赞美油盐不进的人都被她夸得心花怒放。她于是立即看向安老太太,安老太太的脸色也缓和下来。眉眼里隐约带了丝笑意,看向路家母子俩的眼神都柔和了许多。
气氛渐渐融洽,那路家大太太话锋一转,又道:“老太太也知,我路家在金陵也是钟鸣鼎食之家。府中老爷祖父都是朝廷命官,家族不少叔伯都在各地为官……”
她话说到这里,安老太太大致猜到了她的来意。
此时提及家世地位,不外乎想退婚罢了。路家家大势大,路嘉怡又是路家嫡系的长孙。换言之,这就是路家将来的继承人。家族继承人娶妻是娶宗妇,最是看中妻子的才貌家世。安玲珑若是嫡女,或许还能相配。只是一个庶女,如今人还涉及了重大案件被关在衙门地牢,路家是万万不会娶她过门。
果然,路大太太面上闪过一丝为难之色,她仿佛斟酌地道:“……我儿子阐是家族嫡长孙。先前的意外,我路家理应承当后果。但此时此刻聘贵府大姑娘为妻,这事儿怕是不可。”
话音一顿,屋里瞬间就安静了,安老太太脸色不好看,但却没有说话。
该来的总是要来。说实在话,大家族嫡系子孙如若不是门槛儿太低,是绝不会聘庶女为妻的。若是换作是安家,安老太太哪怕撕破脸皮也不会允许安玲珑进门。
自打安玲珑进了衙门,安老太太就在等着这一日,此时也没有太多为难:“那你们路家是个什么章程?”
安玲珑怀孕一事,是两家心里都有数的。路大太太虽然没提,但这段时日在京城她差不多将这里头的事儿该打听的都打听清楚。安玲珑这个祸害,她是万万不可能允许儿子娶回去的。说实话,就算是为妾,她也不允许。这种心思不正的妾室,进了儿子的后院,那就是永无宁日的开始。
路大太太于是笑了一下,站了起来:“是这样的安老夫人,子阐如今已经高中一甲。将来的前程自不必我多说。我路家的意思是,想聘你安家的二姑娘。至于大姑娘,若是能出的来天牢,以妾之礼纳入门。”
此话一落地,炸的安琳琅差点都站起来。
她特么不是来给老太太撑场面的么?怎么火烧到她这儿来了?
安琳琅瞬间扭过头看向下面的路家母子,双眼微微瞪大了。路大太太朝她颔首一笑,她的身后已经站起身与自己母亲站在一起的路嘉怡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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