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周攻玉抬手摸了摸安琳琅的眉心,克制地收回了手指。越是临近婚期,他就越有种迫不及待的难受。鸦羽似的眼睫覆盖着眼睑上方,见他的眸子映照的参差,“琳琅,可以告知我,你的本名么?”
安琳琅弯了弯眼睛,“玉哥儿这话说的好奇怪,你难道还不晓得我的本名?我不是早已告诉过你?”
“何时?”安琳琅跟他说过太多的话,有时候真有时候假。周攻玉自诩聪慧,却还是对猜透安琳琅这件事抱有谦逊的态度,“我怎么不记得?”
“我姓安,名琳琅啊。”光色照在安琳琅的眼睛里,一瞬间亮的出奇。
“竟然是一模一样的名?”
“一模一样。”
“那长相呢?”周攻玉不是很看重皮相,当初安琳琅顶着一张冻疮的烂脸他都不曾嫌弃过。此时自然更不会嫌弃,他只是很想知道,“也一样么?”
“这倒是不一样。”人的记忆是很奇怪的事儿,明明只是发生在一年半以前。但长时间没有看到自己的脸,她此时回想起来却已经记不清,“我的皮相在女子中算的上好看,却不如琳琅青春年少。”
周攻玉忍不住笑了一声:“不知安姑娘贵庚?”
“二十二?”其实是二十五,安琳琅眼睛不眨一下地就撒谎。
“成婚了?”
话音一落,周攻玉的领口就被一只手给抓下去,额头挨了一巴掌。
头一回被人打脑袋的周攻玉感觉新奇,新奇的同时还有些想笑。他摸了摸刚刚挨过巴掌的额头,学安琳琅平常狡黠的模样歪了歪脑袋:“女子十五及笄,十六出嫁。晚点的也十七出嫁。琳琅双十年华,我说的哪里不对么?”
“我所处的年代与你这个年代不同。”
安琳琅本来不愿将自己的事情告诉这个世界的任何人,但是周攻玉不一样。他是她下定决心要在一起一辈子的人,瞒谁都不会瞒着他,“我所出生的时代无论男女都是十八周岁成人,婚事还得二十周岁以后才能谈。女子二十四五岁的时候还在读书。不过我那个世界不成婚一辈子独身一人的不是少数,稀松平常。很多时候,成婚与不成婚只是一种选择罢了。”
周攻玉没想到会听到一个他完全没有听过的世界。安琳琅看他听得认真,干脆领着他往园子深处走。一边走一边将后世的情况介绍了一遍。至于她自己的生平,见玉哥儿实在好奇便也说了。
周攻玉没有出声,安静地听着。
许久,他才问了一句话:“琳琅决心与我成婚,是不是下了很大的决定?”
“自然是。”安琳琅斜眼看向他,十分笃定,“若没有遇上你,这辈子我不会成亲。”
素来神色冷淡的周某人这一瞬间眉开眼笑,笑容亮眼得远远跟在后面的丫鬟婆子都看呆了。他也学着安琳琅的神情,狡黠道:“能得姑娘青眼,攻玉三生有幸。”
……
商议婚期格外的顺利,分别之时,两人都有些依依不舍。
安老太太在一旁看得牙酸,但心中还是高兴的。原本只是从孙女和方家夫妻俩的只言片语中听说周家世子爷对她多方纵容。没有亲眼见过,总觉得心中不踏实。如今亲眼所见,周家世子爷对琳琅的包容远超过她的预估,甚至可以算得上十分宠爱,她顿时就放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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