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有一滴雨点落下来。
连乌云都见不到踪影。
阳光越发地刺目,马儿的浅金色似乎也蔓延到了少女的身上,为她披就一层绚烂的外衣。
她的头发丝都闪着光。
这是前所未有的赏心悦目的一幕。
连江博这一行中老年男人,都不自觉地绷直了背脊,身形前倾,想要看得更多一些。
赛马不止是男人的运动。
当女性骑在马背上,举手投足间,往往能带来更强烈的震撼力。
这比他们在国外见过的赌马比赛要精彩得多!
叫做“玛丽”的母马,也是第一回 尝到了血液沸腾的滋味。
她兴奋极了。
她的血统本该让她做马中的王者。
可她是被豢养的马。
如果没有主人带领她,她终究也只是马厩里的一匹马。
她喉中发出嘶鸣的声音。
就像是人们在电视剧中看见的,那些常胜将军的坐骑一样,她的嘶吼声高昂,足以震慑住每一个听众。
嘶鸣声落地。
马蹄也落了地。
这匹马漂亮地收住了姿势,而马背上的少女俯身摸了下马的耳朵,从她的鬃毛间取下了一点花瓣。
像是不可思议的一幅画一样。
所有人都怔忡地想。
“……56.71秒,她们抵达了终点。”整个过程太快。解说员愣愣回神,然后才补了一句:“她和她的马儿配合度相当高,她们没有碰到一根障碍杆……所以是,零罚分。”
邱哥和他身后的其他工作人员也目瞪口呆。
“卧槽?我我我他妈以为这是个要靠赞助才能进决赛的关系户?”
“省队……省队的李老师呢?人呢?”
“他、他说没什么好看的,就、就先走了。”
“……去把人叫回来。”
“啊?叫回来也没得看了啊。”
“看录像啊蠢!”
这头摄像师也回过了神,他双眼放光,扛着摄像机就准备去找这位漂亮得过了头的参赛选手。
他憋了一肚子的话要问她。
可当他走到场地出口。
江惜已经不在了。
江惜走回到柔兆几人的身边,她先开口:“不要亲手。”
屠维不开心:“为什么?”
江惜:“很多人看着,太奇怪了。”
屠维皱眉。自从大巫慢慢长大以后,很多规矩就多了起来。不可以再抱她了。不可以让她骑在脖子上了。现在连亲手也不行了。
江惜歪头看向柔兆:“我的头发乱了。”
江博父子就在下面一排。
江博没想到江惜完全没看见他们。
他眼底的情绪变化飞快,就在他准备站起身的时候。他们看见那个眼角带着长长疤痕,神色邪戾的,据说是叶德鸣的长兄的男人,先站了起来。
这个人垂首,抬手。
动作熟练,但又透出一丝笨拙。
他拆开了江惜的丸子头,并且重新给她扎了扎头发。
男人修长有力的手指,便是梳子。
他低垂的双眸便是镜子。
“……好了。”柔兆说。
江惜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发出满意的声音:“嗯。”
阏逢趁机递上了一枚发夹。
江惜低头看了看。
许听风怕她不收,一会儿阏逢肯定得不高兴。阏逢不高兴,就会去折腾别的人。
许听风连忙说:“这是阏逢特地选的,南非钻,是从Lesedi 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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