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智力障碍的事实。
恰逢护士拿了药进来,见状,原洌回身去饮水机前接了杯温水,而后放到靳向阳面前的桌面上。许初易拆开两包药,挪到水杯旁:“我是许初易。来,一包吃一粒就行。”
靳向阳搓了搓指尖,慢慢地把一粒药拣起来,塞进口中后,急忙端过水喝了一大口,仰头咽了下去。他吃完第一粒药,掀起眼皮,偷偷地瞟了眼原洌,又看了看一直温和望着他的许初易,才吃下第二粒药。
许初易是医学世家,自小学医,对生理或心理不健全的人群没有半点轻视,尤其是靳向阳长得可爱乖巧,一头微卷的栗色短发下是明亮清澈的大眼睛,叫人看了难免心生好感。于是许初易从抽屉拿出一颗常备给小孩子的水果糖,递给靳向阳:“这是奖励。本来想多给你些,但你发烧了,不能吃太多甜食,就解解馋吧。你喜欢吃糖吗?”
漆粉色的纸包着的水果糖,不小的圆滚滚的一颗,被两根手指捻着,递到了靳向阳的眼皮子底下,隐约亮晶晶的。
乍然见到糖果,靳向阳的眸子一瞬间便亮了起来。靳向阳非常喜欢吃甜食,但哥哥并不爱买零食回家,他试着撒娇嚷嚷过几次,每回都被哥哥说会长蛀牙给搪塞回来。他最近一次吃的甜食,还是两个月前,他的成年聚会上的那个大蛋糕。
靳向阳及时遏制住了即将破口而出的大声的欢呼,他倏地斜仰起头,期待地看着原洌,嘴角抿起来,两颊都凹出了酒窝。那双湿亮的大眼睛里的渴望和快乐瞧上去都要迸出来了。
原洌垂眼凝着靳向阳炯炯发亮的眼眸,和那对他早就见过,但今晚上才第一次见到的酒窝,膨胀紧绷得挤压在胸腔里的沉闷气球噼里啪啦地炸开来,只剩下似有若无的余震,他低声道:“看我干什么,你喜欢就收下。”
“好!”靳向阳急着应道,他接过那颗水果糖,三下五除二便把糖纸剥了,而后迫不及待地“唆”的一声吸进嘴里,他含着糖道谢,“我喜欢吃糖。谢谢许医生。”
“不谢。”许初易笑道,他问原洌,“怎么是你带他过来?你什么时候这么有空了?”
“他在家里发烧了,没人看着。”
“他住靳廷宥那儿?”
“嗯。”原洌的脸色又沉了下来。
许初易有些纳闷。他和原洌相熟,但没和靳廷宥那一伙人会过几次面,尽管如此,据他所知,原洌和靳廷宥他们早已没幼年时期那样熟络了,没道理靳廷宥现在还使唤得了原洌:“你不是说今晚和靳廷宥他们几个在3号那里谈事?怎么靳廷宥自己不来,反倒叫你跑去他家找靳向阳?”
骤然听到靳廷宥的名字,靳向阳那翻来覆去含弄树莓味糖果的舌头顿时缓下兴奋的劲头。他用舌尖抵着糖果不动,开始竖起耳朵听原洌和许初易的对话。原洌站在靳向阳身旁,从侧上方往下看,清晰地看到靳向阳从吃了糖进嘴里便鼓弄不停的脸颊瞬间不动了,迷蒙湿漉的眼睛瞪得亮亮的,眼珠子滴溜溜的,显而易见的一副要认真听他和许初易说的话的模样。
原洌只能说:“他说他没空,我知道靳向阳发烧了,就过来看看。”
这番说辞,靳向阳没听出其潜在之意,许初易却大概明了意思,他早先就知道靳廷宥的名声,闻言便嗤笑一声,又发现靳向阳对靳廷宥并不低的在意程度,于是忍不住问靳向阳:“向阳是不是很喜欢你哥哥?”
“嗯!”靳向阳嘬着糖点头,甩得栗子色的卷发飞起来。
许初易没当着靳向阳的面说靳廷宥的不是,委婉道:“靳廷宥还真是……挺会。”
“何止,我今天算是重新认识了他。”原洌冷笑一声,又适时敛起面上的阴郁神色,淡淡道,“那行,既然你看过了没什么问题的话,我就送靳向阳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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