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的生命里,一大半的喜,都是因为哥哥,一大半的哀,也是因为哥哥。他现在知道了,喜欢他,怎么会总是叫他难过呢?哥哥骗了他这么多年啊!哥哥怎么能这么坏呢?他以前多喜欢哥哥呀,他很乖,不惹哥哥生气,哥哥难过,他还会哄哥哥,为什么哥哥要这样欺负他呢?
既然这样看不起他,不喜欢他,叫他知道了,哥哥怎么还要来找他?难道哥哥觉得他还会被骗吗?他在哥哥眼里,就这样笨吗?他感到奇怪,感到害怕,甚至感到厌烦。
有了原洌在他的身前,靳向阳忽然生出些勇气,他声音不大,还隐约噙了哭腔,却坚定地说:“你是坏人!我不会再信你了!你、你既然不喜欢我,还骂我是傻子,那你就去骗聪明的人去!我才不见你!”
这边的动静不小,靳母在不远处听闻,眼见身边的记者也提着摄像机似乎打算过去拍一下情况,她道“我去看看。”委婉地挡住了好事着后神色有些不渝地疾步走到靳廷宥身边。
平日两个儿子起了冲突或是利益较量,她会偏向大儿子,但对二儿子,靳母同样寄予厚望。按理说,靳廷宥做事有分寸。今天这么多媒体在场,靳廷宥闹这一出,实在叫靳母匪夷所思。不过再如何,当下肯定是要平息了事宜。
她面上维持着风度,语气冷硬下来:“廷宥,你在干什么?!”
“没什么。”靳廷宥应了一句,他见靳向阳又避开了眼神,不再看过来,也收回了视线。他道,“我出去走走。”说完,他转身出了宴请众人的大厅。
靳母回身朝大家脸色微歉道:“廷宥今天身体不大舒服,大家见谅了。”所幸他们三人对峙的时间很短,记者们没看出有什么劲爆消息的苗头,又正吃着饭,便歇了上前采访的心思。
吃过饭后,大家稍作休整,最后由靳父说上几句结束致辞,便计划散场。以防孩子们不安,今天,盛洋福利院里的老师们带领了大部分小孩去动物园游玩,有些较孤僻自闭的或是行动不便的便被召集到一起和老师一起观看动画片。
突然,靳向阳听到有人喊他:“阳阳!!”
听到熟悉的声音,靳向阳回头,一眼便看见趴在厅边窗户上朝他招手的女孩。那女孩长得极为漂亮,肤色白皙,五官艳丽,露出来的锁骨线纤巧分明。微风习习,催得几缕黑色的细软发丝去抚弄她晕着粉的两颊。她瞧上去二十四、五的年纪,眼神却澄透得像个小孩。靳向阳眼睛一亮,霍地推开椅子,朝女孩跑过去:“阮姐姐!”
“阮荷姐姐!!”靳向阳跑到窗户旁,又喊了一句。
多年不见靳向阳,阮荷的眼里有了泪:“阳阳,你为什么,都不来找我?”
“我、我出不来。”靳向阳见她哭,也哭了起来。他开始自责无措地解释,“我,我不知道怎么来。我不能一个人出来。”
阮荷见靳向阳没有忘记她,忍住了埋怨:“好、好吧。你别哭了。我没有,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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