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里,前两天躲在保姆车里没法见人的人,今天成了片场的视线中心。
导演先跟封凌说话。
封凌说:“我只是路过,随意看看,大家不用管我,都去忙吧。”
导演心说,哪里是随意看看,是来视察来了吧。
他嘴上当然不能这样说,既然封凌这样说了,他让其他人去忙,只留主创在这里。
封凌视线移到沈淮身上,脸上带着得体的笑,“沈老师,好久不见,辛苦了。”
沈淮略扬眉,“好久不见,封总。”
封凌点了下头,只礼貌地看了他一眼,视线又移到梁扬身上,“这是,梁扬?”
导演忙给他介绍了一遍。
梁扬又“哼”一声,装什么装,他们明明微信聊过,他微信头像就是他自己。
“封总真是贵人多忘事,都不记得我了吗?”
片场不少人都把视线落在他们两人身上。
封凌笑了笑,一副不知道他什么意思的样子。
梁扬又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他认定封凌来这里没安好心,都在一个群里,有什么心思大家心知肚明。
他一定是离开上一个剧组还没对沈老师死心。
封凌为什么来这里,剧组的人都知道,他自己也说了,梁扬还这么不满地问就有点奇怪了。
剧组的人看着他们两人,疑惑的同时,又不由开始围着两人发散。
导演觉得梁扬有点问题,他皱眉支开他,“在这瞎说什么,上场戏拍成那样,还不去好好准备准备。”
封凌顺势说:“对,拍戏吧,不耽误大家时间,我就看一看。”
导演听出他是想看看戏,他想着封凌来也是想看看他们拍的怎么样的,就没再客气地陪他。
拍戏继续。
除了说话时,沈淮没怎么直接地看封凌,封凌也一样,两人一起表现着礼貌客气,都不敢把熟稔多发挥一分,偶尔视线交错,粘稠不过一秒,立即克制地移开。
直到拍戏时,封凌才能肆无忌惮地看他。
沈淮继续拍牢房中的戏。
现在拍的是他被审问时的戏份,在阴暗的牢房里,被铐在椅子上。
化妆师们给他化了一个破碎的妆,制服凌乱沾血,额前碎发下一滩血污,鲜红的血顺着额头向下流,正好停在眼尾处。
脸色苍白,薄唇上没有一丝血色。
他依然脊背挺直,眼眸漠然又干净,和这阴暗的牢房格格不入。
滴血的手被拷在身后的椅背上,一只笔直修长的腿向前伸着,他微微抬起冷白的下巴,勾唇浅笑,“你就是这么对上司的吗?”
不仅对面的演员微愣了一下,连封凌也一样。
他觉得这一个笑沈淮演得太好了。
在一片血污中悄然绽放,纯净得让人惊心。
不只这个笑,他觉得沈淮此时每一处细节都太好了,好得极为真实,好像这就是活生生的他。
有一根永远挺直不屈的脊骨,倔强又干净地活在这个世上。
莫名地,封凌胸腔涌起炽热的火,血液一下沸腾起来。
他想张口默念沈淮的名字,发现嗓子干哑无比。
沈淮下戏后去处理身上的脏污,他擦净脸,换了身衣服,从车上下来时看到封凌正跟导演说什么,导演开心地连连点头。
封凌若有所觉地看过去,克制地看了一眼又移到沈淮的保姆车上。
这片场和保姆车对他来说只能二选一,他可以待在保姆车里但不能出现在片场,他可以光明正大地出现在片场里,但不能再进沈淮的保姆车。
他无比渴望,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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