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凌说:“我们有别的安排了,今年就不回去了。”
沈淮转头看向他,“你不回封家过年?那去贺家?”
封凌没回答他这个问题,他问:“沈老师,你喜欢看雪吗?”
沈淮刚才看了那么久,自然是喜欢的,“嗯。”
封凌搂紧他,有点兴奋地说:“我们现在就出国吧,去一边泡温泉一边看雪山。”
沈淮愣了一下,“你不回去过年?”
“我在国外时也不是每年都回来过年的,并不必要。”
沈淮要开口时,封凌的电话又响了,这次是外公。
“我听你舅舅说你今年不来过年了?”那边没什么情绪,很正常地说:“不回来过年的话,那先来拿压岁钱吧,带沈淮一起来。”
封凌说要带他去拿压岁钱时,沈淮又愣了一下,“压岁钱?”
好久远的名词。
“对啊。”封凌一边把围巾给他围上,一边说:“我外公就是一传统老头,只要没结婚,压岁钱是每年都要给的。”
沈淮莫名被带着冒雪来拿压岁钱。
他们到时,封云义正在书房写春联。
书桌上还有几个刚写好的红包,正晾着墨汁。
沈淮和封凌的红包是早就封好的,一个上面是“平安喜乐”,一个是“顺遂无忧”。
封云义把红彤彤、沉甸甸的红包放到他们手上,按照惯例揉了一下封凌的脑袋,“新年快乐,又长大一岁了。”
然后,他看向沈淮,看了几秒,也伸手放在沈淮的头上,轻轻揉了一下,“沈淮,你也长大一岁了,新的一年,开开心心。”
沈淮用力握紧红包。
生活再优渥,年龄摆在那里,封云义手上的皮肤已经有了褶皱,皮肤白更显老年斑,可非常暖,沉甸甸的暖。
他移开手后,沈淮恍然回神,想也没想,“谢谢外公。”
封云义愣了一下,乐呵呵地笑着,从书桌上拿了春联和福字给他们,“去王姨那里拿了包面粉,走吧。”
封凌带沈淮离开时,举了举手里的面粉,问沈淮:“沈老师,你知道这面粉是用来做什么的吗?”
沈淮还有点怔:“包饺子?”
封凌噗嗤一声笑了,“包饺子够沈老师吃吗?”
他说:“是用来贴春联福字的。”
沈淮:“?”
封凌笑着跟他说:“贴春联不能用胶水胶带,煮浆糊贴才地道。”
沈淮真的看到封凌把它们熬成了神奇的浆糊,可以把春联粘在门和墙。
他们一起,用最传统的方法,把手写的春联贴在封凌价值百万的门上。
沈淮看到红底黑字的春联贴在纯黑的门上,忽然感受到年的味道。
封凌说:“沈老师,外公给了两幅,我们去把你家也贴上吧?”
沈淮笑了一下,“好。”
他们拿着浆糊和春联,又去沈淮家,在门上贴春联,在床边倒帖福字。
除了非常高的地方,后面很多地方都是沈淮贴的,封凌看他越贴眉眼的笑意越明显,也跟着低低笑起来。
听到笑声,沈淮转头看向他,手指沾着浆糊在他笑得上扬的眼尾抹了一下。
他好像找到了乐趣,又沾了一手指浆糊在他脸上各处涂抹。
浆糊能把春联沾到墙上,能把他沾到封凌脸上吗?
封凌又笑了一声,仰头亲吻他,沈淮躲了一下,他又更凶狠地亲过来。
沈淮手上的浆糊沾到他脸上、脖颈上、腰上。
等两个人折腾完,天已经暗了。
沈淮趴在封凌身上,说:“封凌,我不想出国了,我们就在家里过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