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张完美的脸上血丝越来越明显,梁扬恍然回神,“沈老师、沈老师!”
他紧张得话都说不出来。
沈淮的呼吸又缓又沉地呼出来。
他知道梁扬在紧张什么,他能感受到脸上那一下的刺痛,也能感受到右肩被茶水溅到的滚烫。
脸上一定是破了,肩上一定是红了。
他对自己的身体很了解,是封凌说的受不得一点委屈的娇贵。
其实这没什么,上辈子沈淮什么苦没吃过,什么委屈没受过。
可不知道是不是最近他被封凌宠太过了,连总裁都随便踹,贺山鸣的面子也不用给,这一刻过往全涌上心头,他竟不能忍受这一下。
沈淮看着沈青河气喘吁吁的样子,沉默几秒,弯腰捡地上被摔破的杯子。
梁扬一瞬间被怒火和窒闷堵住胸口。
他是上过沈青河的课,跟沈青河发生过争吵的,深知沈青河有多顽固和窒息。
刚才的行为也是一样让人气愤。
他偏偏是沈淮的父亲。
父亲就罢了,还有高血压和心脏病,不能受气,一气可能被气出个好歹。
沈淮即便吃饭的脸被划伤,也要弯腰把他摔破的杯子捡起来。
那可是沈淮啊,是他仰望喜欢的人。
梁扬委屈得差点哭出来。
他喉头哽咽,忙蹲下去捡。
杯子被摔成两大半和一些小碎片,沈淮捡了杯底那大半块,梁扬就去捡小碎片,怕他捡时划伤手。
沈淮捡了那一大块站起来,掀开眼皮看向沈青河的方向,神情淡淡地举起手里的半个杯子。
“啪嚓!”
杯子的下半部分又在距沈青河头部两厘米的白墙上猛地碎开。
更细小的碎片在落在沈青河的肩膀上,病床上。
梁扬:“……?”
梁扬:“…………”
沈淮:“演一部古装剧时练过投壶,没想到才一年准头就没了。”
梁扬:“……”
这是准头没有了吗?
沈青河原本见沈淮弯腰捡他砸碎的杯子,心里舒服了点。
没料到,沈淮这一下猛烈又精准的反砸。
耳边猝不及防响亮的杯子炸裂声,把他惊得一懵。
接着,怒火攻心。
“你、你、你……”
沈淮声音淡淡的,“还想体面地活的话,我劝你心平静气。”
沈青河差点被他气晕过去,“你滚!谁让你这个丢人现眼的东西来的?”
“我也不想来。”沈淮说:“我是以为你要动大手术,家属签字没人签,那也太可怜难堪了,怕传出去影响我的名声。”
沈青河:“……”
沈淮说完这句,根本没看他被气成什么样子,他低头看向还拿着两片碎玻璃的梁扬,沉声对他说:“起来。”
“你是今年刚c位出道的当红爱豆,有那么多妈妈粉和女友粉宠着爱着,谁让你做这种事的?”
梁扬蹲在地上仰头愣愣地看着他。
他脸上那一道血丝在冷白的肤色上红得艳丽,和他下眼睫处的小红痣交相辉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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