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凶残了。”李轻逸裹紧羽绒服,“师父,咱们时间还是比较宽裕的,干嘛这么赶呀。”
“你看我头发。”卫哲说。
“啊?”李轻逸疑惑地踮起脚尖往卫哲的头顶看了看,“虽然师父您的头发还算浓密,但,要再这么下去,一年之内您保证秃顶,您相信我。”
卫哲冷笑一声:“秃不秃顶老子不知道,再不回去,脑袋会变绿是肯定的。”
“师父,你谈恋爱了呀?”李轻逸八卦的凑过来,“谁啊?我认识不?”这都快要被戴绿帽子了,他师父不会是想回去杀人吧?
卫哲瞪他一眼:“趁着下雪赶紧干活,别叽叽歪歪的。”
李轻逸闭了嘴,不过他师父是什么时候找的对象?
追他的倒是有很多,男的女的都有,也没见他师父上过心。
李轻逸在心里一一排查,屁股上就又被踹了一脚,忙收起心思开始干活。
他师父太凶残了,谁跟了他谁倒霉。
*
周六日这两天盛航一直待在家里没出门,他哥将他抛弃了,因为贺初休假了,他哥乐颠颠去过二人世界,哪还想的起自己有个弟弟。
盛航倒是没闲着,找家政过来将家里大扫除,收拾了一下衣服,空了一个衣橱出来。
这一大扫除还找出了一些旧物。
那是个小铁盒,里面放的是盛航一些小时候认为很重要的东西,比如一块橡皮,一支铅笔,家里的合照,还有去特定奶茶店买奶茶的单据和两张火车票。
盛航拿出那两张保存完好的火车票,思绪飘回了几年前。
卫哲的大学本市读的,但盛航的大学是在外省。
大一那年,跟周寻打电话时,周寻无意间说起卫哲因为爸爸突然去世整个人都崩溃的事情,盛航听后便立刻买了回家的火车票。
他跟卫哲那几年并没有太多联系,但每年小年夜这天,卫哲都会给他发一个红包,因为两人同住的那一个月时是一起过得小年夜,那时候卫哲说等他有钱了一定每年都给盛航买一份礼物。
只是后来并没有买礼物,而是换算成了金钱。
收钱时,盛航会谢谢他,然后两人随便聊几句,一年一次的交流也就结束了。
这样的关系其实算是比较生疏的,可以偶尔微信问候一句,也可以因为他哥的原因聚在一起时笑闹几句,但却没有到为其跨越千里的地步。
盛航都不知道见了卫哲该说什么,但就是冲动的买了车票想去看看他。
只有他知道当年的卫哲有多么努力有多么拼,而他所有的努力只是为了让妈妈过的好一些,让爸爸多活几年。
盛航是在奶茶店的后巷里找到卫哲的,他和贺初正站在那里抽烟。
盛航站在巷子一角听到卫哲用沙哑的嗓音对贺初告白:“咱俩一起长大,我暗恋你那么多年你不知道吗?”
贺初沉默了好一会儿后才道:“不好意思,我有爱人了。”
接下来,两人都没有说话,后来贺初便离开了,卫哲自己一个人站在巷子里抽了一地的烟蒂,最后压抑的哭出了声。
盛航就在那里听着,直到卫哲哭完离开后,才拿起手机买了回程的车票。
那年的盛航十九岁,那天也下着雪,很冷。
盛航将小铁盒又放回了书架上,站在窗边看着飘飘洒洒的雪花,学校里马上要放寒假,小年也快了,今年他和卫哲应该能一起过小年夜吧。
*
周一上班,盛航的课在下午,上午没课便在办公室看书,他们办公室老师都有课,只有盛航一个人,但几个老师来来回回的,每次都会看他几眼,那眼神跟平常不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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