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雅。”那人又喊了她一声。
她困惑的看着来人:还是很英俊的,身材仍然强健,面容也依然像几年前一样,几乎看不出变化。
“谢仲钦,你怎么在达拉斯?”
谢仲钦微笑,“我在德州大学达拉斯分校学习体育管理,两年硕士。”
“什么时候来的?”
“去年秋天。”
“哎呀!你怎么不告诉我?”
谢仲钦又是一笑,“你没有给我打电话,也没有给我写信,我不知道要怎么联系你。”
真是个实诚人!明明是客气话,他却一五一十的回答。
“你现在好吗?”
“还不错。”他站到桌边,贪婪地看着她:她现在变多了!再也不是那个面带青涩的女孩,那时候她是很美,但还带有一丝外省女孩的羞怯,不怎么上海。但她现在完全是一个时尚的美国女孩了,美得光芒四射,美得让人一见她便自惭形秽。
他心里十分清楚自己跟她已经拉开了距离,她已经成了他只能远远看一眼的存在。
张文雅请他等她工作完毕,她很想知道他的近况。他答应了,借口出去吸烟离开会议中心。
外面阳光灿烂,德州的阳光永远不负所望。
谢仲钦只觉心头微凉,有一股儿说不出来的悲伤。
他曾在杂志和报纸上见到她,她的恋爱轰轰烈烈,全美知名,她的两个男友——可以这么说吗?——一个富一个贵,都是他所不能与之相比的,他曾经疯狂的妒忌那两个美国佬,但直到今天,直到再见到她,他才恍然,有些人,你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如今,留给他的只有那一夜的回忆。
他感到快乐,同时又极为痛苦。他没法留下来等着她,他必须趁着自己还没有完全崩溃的时候赶紧溜走。
*
张文雅没有在会议中心的门外见到谢仲钦,门卫说,有人给她留了口信,说他不耽误她的工作,回去了。还给她留下一张照片。
那是他们在上海外滩拍的合影,似乎像是过了很多年,照片上的她还有点羞涩。当时他们很快乐,确实也是得到了快乐的。
不过,都过去了。
经纪人过来,拿走她手上的照片,想了想便想明白了,不露声色的将照片揣进自己的口袋。
周一,这张照片便放在查理·瓦伦蒂诺桌上。
周二,这张照片被送到了杰姬·肯尼思基金会,信封上写着“小约翰·肯尼思先生收”。
*
第四周的周五到了旧金山。
旧金山华人华裔极多,几乎有百分之四十的居民都是华人华裔,不会英文在旧金山都能过下去。《我在哈佛的日子》在加州的旧金山和洛杉矶销量惊人,亚裔家庭几乎每个家庭都买了。
张文雅在中国的起点极低,家庭情况没有细说年收入,但可想而知的不会高在哪里,不然不会让她刚满十八岁就出去当保姆打工。她草根出身,奋斗史极为励志,身体力行的说明了“学习扭转人生、知识改变命运”这个真理。
哈佛大学低至百分之六的录取率意味着她一个毫无背景的中国高中生必定是依靠自己的过硬成绩和高情商进去的,参议员的推荐信是稀少,但也没有稀少到别的学生拿不到,只能算是个影响因子,不能算是决定性要素。
这本书最后的附录是张文雅写给哈佛招生办的自荐信,对照一下肯尼思总统短短五行的没有什么诚意的自荐信,这个中国女孩的自荐信写的相当真挚诚恳,朝气蓬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美国群众普遍还是敬佩高学历光环的:你为什么不想上哈佛,是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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