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去看看殿下。”说着便要往偏殿去。
薛恕见他就要往偏殿走, 又抬手将人拦下了:“殿下喝多了酒,吐了几回,衣服上沾了秽物。郑公公来得正好,还麻烦你去取套干净衣裳来。”
一般宴会上,都会备上一两套供主子们更换的衣裳,以防席间弄脏了衣裳。
听他这么说, 郑多宝便连忙着人去将备用的衣裳取了来。
他捧着衣裳正要送去偏殿,却又被薛恕接了过去, 顿时疑惑道:“薛监官还有事?”
薛恕面不改色道:“殿下喝的酒里恐怕不太干净, 正在命人去搜崇智殿。我初来乍到,对崇智殿不熟悉恐有遗漏, 还需郑公公去盯一盯,动静不要太大。”
一听酒不干净,郑多宝的眉头就拧起来了,恨声道:“这宫里头也就这些下作手段了!殿下现下可好?”
“已经无事。”薛恕抱着衣裳往偏殿走:“搜寻一事便劳烦郑公公了。”
郑多宝正上着火,闻言自然是无有不应。当即便调了东宫的亲信,把崇智殿挨间搜了过去。
薛恕则捧着衣裳回了偏殿。
殷承玉正坐在圈椅上,垂着眸沉思。
他身上只着了白色中衣,因为方才一番折腾,衣襟散开来,露出小片白皙胸膛,与平日里端方自持的模样截然不同,反倒显出几分前朝名士的风.流浪荡之态。
“搜到了吗?”瞧见薛恕进门,他掀起眼皮看来,嗓音还带着尚未清醒的慵懒和沙哑。
“已经命人去挨间搜了。”
薛恕垂着眼上前,将衣裳捧给他。
殷承玉“嗯”了声,接过衣裳,便去了屏风后更衣。
那屏风是绢布所制,薄薄一张绢布上绣了古人的水墨山水画。其后的身影隐隐约约投映在其上,越发引人遐思。
薛恕不错眼盯着那道身影,脑海里不受控制地回忆起先前的旖旎时,却听屏风后的人唤:“薛恕,过来。”
他急急打住思绪,收敛心神绕到了屏风之后。殷承玉已经换好了中衣,繁复的外袍就铺在他之前才躺过的罗汉床上。
他展开双臂,下巴微微抬起:“替孤更衣。”
薛恕目光触到罗汉床,又猛地收了回来,不敢多看,更不敢多想。
只快速拿起外袍,一样样替他穿戴整齐。
在他蹲下身替自己系腰间玉佩时,殷承玉居高临下的扫视着他,在瞧见他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时,抬手抹了下,轻笑:“有这么热么?”
薛恕动作顿了顿,未答。
埋着头替他将佩饰整理好,才起身退开一步。
殷承玉哼笑了声,将换下来的脏衣服扔给他:“替孤洗干净。”
话罢,也不理会他的反应,便绕过屏风出去了。
屏风之后,薛恕捧着那身衣裳僵立许久,方才小心翼翼地收拢了手臂,将那白色中衣攥在了手中。
*
殷承玉更完衣,正逢郑多宝前来复命。
瞧见他脸色怪异,殷承玉眉头微动:“人找到了?是谁?”
郑多宝附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个名字。
“竟然是容嫔……”殷承玉先是惊讶,随后便想明白了。
确实该是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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