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苍蝇。
殷承玉倒是对他日益了解,将他的脉络拿捏地极准,几乎将他所有爱干的事都罗列了进去,并严词批判了一番。
他沉着脸,不太想写。
殷承玉屈指在桌案上敲了敲,有催促之意。
薛恕只得走到桌案边,在圈椅上坐下,不情不愿地提起了笔。
手上拿着戒尺的殷承玉立于他身后,见他迟迟不动笔,那冰凉的戒尺便在他手背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下:“怎么不动?”
薛恕深吸一口气,沉着眸子开始抄写。
殷承玉饶有兴致地在旁边监督,时不时还要出声指点。
“字迹太潦草,慢些抄才能记得牢。”
“这个字写歪了,可见你态度不诚。”
每说一句,那戒尺便不轻不重地在薛恕身上拍一下。
他如先前薛恕所做那一般,双臂撑在圈椅扶手上,俯身下去在他耳边,呵气如兰:“好好抄写,你手抖什么?”
说话间,那冰凉的戒尺又没入了衣襟一些。
一滴墨汁滴落在宣纸上,霎时化开,污了宣纸。
殷承玉越发皱眉:“这么半晌还未抄完一遍,态度不端,心思不诚,你说……孤该如何罚你?”
薛恕呼吸渐重,他陡然按住那只手,手背上浮起青筋,神色隐忍得厉害。
这回未得到殷承玉的允准,他倒是没有再妄动。只用那双黑沉沉如野兽一般的眼睛,祈求地望着殷承玉。
看来这抄写还是有些用处。
殷承玉心下满意,将手抽出来,任由那尺子滑进衣襟里,捧着他的脸去亲他。
他的亲吻并不激烈,若即若离,似蜻蜓驻足水面,荡开涟漪之后,便又振翅离开。薛恕被这吻勾得心痒难耐,只觉得心口泛起了一股难言的痒意,只想将人狠狠箍在怀里,肆意亲吻,以解相思。
这么想,便也这么做了。
薛恕终于还是压抑不住,箍着殷承玉的腰,将人带进了怀里,凶狠地亲他。
一边放肆地亲吻,一边熟练地寻找他的敏.感之处,挑起他的欲念。
怀中的身体,已把玩过无数遍,他再熟悉不过。
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如火星被点燃,殷承玉意乱情迷之中,混沌的神志忽然归位。
“薛恕。”他忽然叫了一声。
薛恕动作顿住,与他对视。
殷承玉目带审视,最后什么也没有说,手掌勾着他的后颈,唇与唇相贴,含糊道:“继续。”
薛恕继续吻他,这次温柔许多,还有些不得章法的急切。
方才一瞬间的熟悉感,仿佛只是错觉。
*
第三日,围猎开始。
围猎场边上建有看台,打理行宫的官员早就将看台收拾出来。
冬日天寒,看台三面都以厚布围起挡住风雪,四角摆了数座青铜山水暖炉,还有小暖炉若干。外头风雪猎猎,帐内却温暖如春,吹不到半点寒风。
隆丰帝坐在主位上,文贵妃陪坐一旁。其余官员家眷等都依次入座,翘首瞧着外头的动静。
殷承玉穿着战甲坐在马上,风雪模糊了他的面容,只留给众人一道挺拔身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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