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对面朱导的欲言又止,裴予低声道:“说。”
“好好。”朱导马上说,“似乎他不太想跟您坐在一起,但是我们已经把飞机座位和到了南州那边的大巴车座位都安排成您跟他一起了,不知道您……”
“你们擅自安排?”裴予打断他。
朱导吓了一跳:“我们……这不是我们以为您会……”
“听他的。”裴予没有追究,冷锐的眉眼微微低下来,敛去了些许讳莫如深的情绪,“既然他不愿意。”
朱导如释重负,揣摩着他的心思:“那我们就把他跟……孟浅安排在一起,可以吗?”
这个安排也算是深思熟虑的,毕竟提到陈弥的名字大概率要惹祸上身,孟浅就是个最安全的选择。
裴予淡淡地应了一声。
“那您?”朱导如释重负问道。
“随意。”顿了顿,还是补了一句,“最好单独。”
“明白明白。”朱导心领神会,“您放心。”
把蓝牙耳机摘了下来,裴予并没有往程洛和孟浅所在的方向走,而是转了道往一处安静的角落处,单独坐下了。
程洛在水吧硬着头皮又要了杯新可乐,偷偷回头没见到裴予的身影,才松了口气,端着新饮料回到了卡座。
“刚刚裴老师明明看到我们了,但是往那边去了。”孟浅叹了口气,“看来我们跟他是混不熟的了。”
程洛不作声,心想要混熟做什么,已经很熟了,再熟就要出事了。
昨晚他做了一夜的梦,都是关于裴予那句“那天晚上……不该放过你”。
往细了说,就是整整九九八十一种“不放过你”的酷刑手段,包括但不限于千刀万剐凌迟腰斩等等物理手段,以及让他在娱乐圈绝对混不下去等软性手法。
虽说做梦做到最后,裴予那张俊美得过于优越的脸都变得狰狞可怖,手里也开始拿鞭子拿铡刀了,明显已经是自己天马行空的艺术加工不可相信,但是光谈震慑力的话还是十足的。
甚至从今早到现在,他一看到裴予,就浑身哪里都痛。
果然还是当初自己跑得快,要是早上起得比裴予再晚点,那就直接在睡梦里无期徒刑了。
四小时后,南州机场。
“好暖和呀。”孟浅一手拖着行李,一手挽着程洛的胳膊,“我穿多了,早知道不穿里面的保暖秋衣了。”
程洛在飞机上睡了一觉,此时有些睡眼惺忪的,黑发被弄得有些乱,但因为感觉到了此地的温暖,所以心情不错,只觉得四肢百骸都舒展了许多。
从寒冷的山村来到南州,简直仿佛从寒冬快进到了初春,体感大不相同。
出了机场便要坐节目组安排的大巴车,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程洛发现自己跟孟浅坐在相靠的一排。
坐好以后,还没来得及放松身体,就见裴予上了车。
男人戴着深黑色口罩,鼻梁高挺,眉眼凌厉,没有一丝感情。
他从程洛身边掠过,眼神没有一丝停留,衣摆带起空气的微微波动,只留下了若有似无的淡淡凛冽气息。
程洛:……好重的杀气。
为了不被这杀气伤害到,程洛下意识屏住了呼吸,直到裴予去了最后一排坐下,戴上耳机,阖上了眼。
程洛偷偷瞄了一眼。
裴予没摘口罩,看起来自带壁垒一般得沉静漠然。
他僵直的肩膀放松下来。
“洛洛。”孟浅戳了戳他的手肘,“你今天咋了,怎么感觉一看见裴老师就紧张?”
程洛:“……”
说来话长。
孟浅想了想说道:“难道……难道前天晚上你喝醉酒之后真得又做了什么……”
程洛打断他:“没有。”
这事不兴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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