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好像没有在说同一件事。
“你……说清楚一点。你这段时间躲我的原因……”裴予微微蹙眉,“具体是什么?”
难道不是因为对自己不告而别的行为感到愧疚吗?
“?”程洛心想这个问题怎么还要强调,真是专把当年的痛处拿出来说,“因为我知道你不愿意……”
措辞有些困难,毕竟两年过去已经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再提及当年那样亲密到极致的事情实在是尴尬::“……你最讨厌一夜情和酒后乱性了,所以确实是我的错。”
裴予:“。”
程洛:“我也确实不该跑,自己犯的错是得承担责任,但是我知道你也不想看到我了……”
“等等。”
时隔两年,裴予想到了许多种程洛离开的原因,什么样的都有,想承认的和不想承认的也都有。
但是唯独没想到这个原因。
程洛被他打断,抿紧了嘴不作声。
说出口了,不知道心里怎么觉得这么堵得慌。
“我们当时已经交往一年了。”裴予很想搞清楚程洛的脑袋瓜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你为什么会认为我们是在一夜情或者酒后乱性?”
简直不知道从何说起。
程洛皱了皱眉,似乎在很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半晌抬头道:“按前后时间算,可能算是一年。但是……”
他低头摆弄了一下手指,最终数出六根来:“准确说,应该算是谈了六次恋爱。”
裴予眉眼间微怔,没有说话。
“第一次,我们一起去的年度盛典,你没有用专用休息室,所以借着同用休息室的借口见了一面;
第二次,你来了我的剧组——幌子是为了跟当时的导演见个面;
第三次,我去探你的班,因为当时你那部戏的男五是我朋友,所以还算名正言顺;第四次……”
程洛一件一件数,脑海里那些本来被刻意模糊掉的画面越发清晰起来。
“不用说了。”裴予打断他仿佛像讲别人的故事一般平淡地描述着,嗓音有些艰涩。
“……哦。”程洛没再说下去了,心想或许他不太想听,就像自己这两年也不怎么想起来了。
沉默在空气里蔓延了许久。
程洛垂着眼,视线落在地面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用目光描摹着围墙上垂落下来的藤蔓,但是怎么都理不清楚,越来越乱了。
想起那一年间的事情时,他才发现,原来当初为了维持这段不得示于人前的关系,一向冷淡自持的裴予居然能想出那么多花式招数来,就为了见一面。
然而那时不觉得累,倒觉得挺有乐趣。
“而且…我也不是直接就跑了的。”话匣子打开了,程洛又忍不住把裴予想必不会知道的事情说出口,“那晚的第二天,我等了你一天,就在你借给我住的那套房子里。”
裴予一直垂在身侧的手指猛地蜷了一下:“什么?”
程洛垂下头来,又觉得事到如今再把那些陈年旧事说出来没什么意思:“嗯,但是你没有来。”
他们在裴予的别墅里一夜荒唐,第二天他慌忙跑路,但是又觉得自己这样走了有些舍不得,所以兜兜转转还是去了裴予给他的那套公寓里,从日出等到日落黄昏。
然后他在客厅的厚地毯上睡了一夜,那晚天气有些冷,房子里却没有被子,于是他把两人放在这里的衣服翻找出来,挑了几件不贵的,凑活着盖了一夜。
睡着睡着醒了,就去看一眼手机,但一直到第二天天亮都没看到任何未接来电和未读消息。
第二天上午,他把钥匙放在了门口地毯下面,再也没回去过。
裴予忽地低声道:“那天我……”
没等到下文,程洛抬头看向他时,却见他抬起手,碰了碰左侧锁骨下方的位置,似乎是下意识地轻轻攥了一下那处的衣料。
程洛:“?”
他顿时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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