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糊涂时，领口微微一紧，就见裴予伸手替自己整理起上衣来。
“这件衬衫也很适合你，夹杂一些冰蓝色，没那么单调。”裴予离得很近，声音很低，“这里的链子也不会挂吗？”
离得太近了，程洛只觉得鼻尖完全被裴予身上冷淡的香氛气味包裹，耳中落进男人低低的嗓音，莫名暧昧得很。
“……还没来得及弄。”程洛抬了抬手，“我自己来。”
裴予没作声，手轻轻拦了一下，用行动拒绝了他“自己来”的要求。
“从这里穿进去。”裴予拿着细细的银白色链子的一端，从他领口里伸进去，“再从里面扣在胸前的扣子上。”
手伸进来的一瞬间，程洛只觉得胸口的肌肤莫名一阵过电般的酥麻。
他也不明白设计师为什么要这么设计，链子不从外面挂在扣子上，反倒从里面扣，这根链子就那么隐没在领口之下，引发极致的遐想。
……他又反应过来，或许为的就是这样的遐想。
裴予的一只手伸进了他的领口里，与他胸前的肌肤若即若离地相碰。
程洛呼吸都轻了，只希望这只手的动作能快点，应该很容易的事，怎么……
忽然，那条冰凉的链子碰到了胸前的敏感点，若有似无地。
程洛一滞，像是被灼烧到了一样，立即微微弓了弓上身，试图躲开，呼吸也一停，喉间极轻地溢出一声细微的低喘。
程洛刚一意识到自己发出了什么声音，嘴唇立马抿成了一条线，顿时耳根通红。
他惊惶地看向裴予，羞耻感不断攀升：“你……你干什么？”
“我？”裴予抬头看向他，似是不解，“怎么了？”
程洛见裴予似乎没注意到自己刚刚的反应，到嘴边的话又被压了回去。
裴予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怎么可能直接又说出来。
程洛抿紧了唇，稍微松了口气，心想如果真不是故意，而且也没注意到自己的反应的话还算好，不然真是尴尬死了。
他努力让自己显得很平常，耐着性子等裴予终于把一切弄好，手也收了回去，才松了口气。
耳根的温度终于得以褪去，程洛转身去拿外衣，平复着微微紊乱的呼吸。
一门之隔将外面的声音阻挡出去，只有隐约透进来的一点人声，似乎是周禹正在跟活动方联系，协调晚宴后的自由采访的时间和地点。
更衣室里很安静，只有程洛整理外衣的簌簌声。
西装外套穿起来就简单多了，程洛对这一点感到很庆幸。如果再让裴予替自己穿衣服，很难说还会发生什么羞耻又尴尬的事。
忽然，一直在身后沉默的裴予从他身后靠了上来，双手搭在他窄窄的腰肢两侧，再一点点地往前挪，最后将他整个人抱在怀里。
“你也该出去了，活动还没结束呢。”程洛一面低头扣西装扣子，一面道，“我穿好就走。”
身后没有传来回答，裴予把下巴放在了程洛肩上，顿了数秒后，低哑的嗓音才响起。
“那一声很好听。”裴予微微低头，把半张脸都埋在他的颈边，声音只有两个人能听见，“我硬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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