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获得一丝同情。对方人很多,有备而来,将他们按在地上疯狂地踢打。在无数次试图反击又被踹倒后,韦伦只能屈辱地捂着后颈和脸,承受着无穷无尽的疼痛攻击。有那么一会儿,他相信自己廉价的一生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就是在他确信人生走到尽头之时,按着他们揍的流氓忽然被一个一个揍飞出去。持续的殴打停了下来,他听到骚乱,透过快睁不开的眼睛,看到一个穿着白背心的男人站在身边。那人逆光站着,就像上天派来的神一样。
“我?一个随便谁的路人,看不惯你们打小孩罢了。”回答那群流氓“你他妈是谁”的问题后,那个“随便的路人”说着“正好活络一下手脚”,猛地一拳就打在了问话人的肚子上。对方的后背撞在墙上,脊椎骨碰撞出一声脆响。那是多强大的力量,多精准的出击!韦伦这辈子都忘不了那一下声音给他带来的冲击。
流氓们先反应了过来,朝他冲了过去。两个少年也很快惊醒了。拖着鲜血淋漓的身体咬着牙站起来,带着死也要拖着敌人下地狱的气势加入了这一场乱斗。
后来,他们让那些卑鄙的家伙付出了代价。与他们并肩作战的这位“随便的路人”,右眼眼眶这里留下了一个很深的口子。
“你们这两个小鬼头,我以为你们会逃跑,结果还冲上去挨打。这么喜欢挨打,不如来跟我干吧,挨打还能赚钱。”他熟练地帮韦伦按住流血的伤口,目光炯炯地说,“我刚开的拳击场,在那头。你们叫我扎格就好。”
“包吃住吗?”鼻青脸肿的查克还是不忘精明地问一句。
“好啊!”扎格爽快地说,“住就住拳击场里吧!反正我也住那里,毕竟所有的钱都投进去了!但只要有你们,我肯定会有钱赚的。”
“好。”查克还想问两句,惊讶地回头看一口答应下来的韦伦。发现弟弟目不转睛地望着这个压着他额角伤口的男人。他眼里头一次有那样向往什么人,认准什么人的神色。查克有种预感,他们漂泊的生活终于可以走到尽头了。
后来他们才知道,扎格曾是风光一时的地下拳手,传说级的人物。赚够了钱就从黑心老板的掌控逃了出来,换个地方重新开始。
“我不沾黑,”扎格说,“你们都是自由身。赚的钱属于你们自己。要是觉得我还够义气,那就自己争气点。”他说那话时,右眼眶上的结痂已经脱落,留下了一个显眼的疤痕。
韦伦的思绪回到眼前。眼有些酸涩。别人觉得扎格硬汉、凶狠,但韦伦看到的,始终是那个骨子里温柔的人。明明地位更高,却在他最自卑的时候,能注意到,并亲手将他从内心的黑暗中带出来。这样的男人,正在他面前。而他不仅欺骗了他,还强暴了他。想到这也许是此生最后挽回的机会,韦伦一把抱住了扎格。
“对不起……我真的……很喜欢你……”他的脸埋在扎格的肩上,刚出声就失控痛哭起来,“你要怎么罚我都认……我不想离开……求你……求你……”
扎格被韦伦那模样惊到。扎格认识他都快十年了,被揍得脑袋开花都不会流一滴眼泪,今天却像水龙头成精一样哗哗不停。
韦伦断断续续地表白了很多,全都是一些破碎的感受。扎格安静地倾听,等待对方冷静。过了好一会儿,韦伦激动的情绪才稍有平复。他用手臂揩揩眼睛,回头找了一圈,下床找来自己的皮带交给扎格:“你抽死我吧。”
扎格:“……”
韦伦脱掉上衣,跪在床边,两手支着床沿。
扎格:“是想这样解决问题吗?”
韦伦没有明白,想了想,又拿了菜刀和纸盒子来,提供了另一条解决问题的“途径”。
扎格:“……”
“起来。”他说,“问题根本就不是这样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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