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后悔得不得了,哪想到十一过完,这支股跳水了!几天时间股价从山头滚到山脚,还没停的意思。
“要不是你那句提醒,我这时哭都哭不出!”黄阿姨塞给宋招娣一个红包,“收下啦!”又递给宋改凤一个橘子,“这是你姐姐?也好靓啊!”
宋招娣尴尬得要命,“阿姨,这红包我不能收,我也没有内幕消息。”
天哪,这阿姨以后要一直盯着她要内幕消息,这栋宿舍楼她还能来?
她急得一头汗,把红包塞回给阿姨,胡编道,“我有个室友家是青州的,说他们本地人都不会去青州百货买东西,售货员好几个月都没发薪了,可财报还说连续十年盈利。这不是老千股是什么?我……我就多嘴了一句,我真没内幕消息,也不懂股票。”
黄阿姨又把红包塞到宋招娣手里,“你就是我的一句话贵人!这个红包一定得收!”
黄阿姨心说,这不是运道是什么?一般人谁会多嘴说这么一句呢?明明就是不知哪路神仙借这个妹妹头的口帮她呀!
G省人无神不拜,北帝,关公,何仙姑,吕祖,土地公,天后娘娘,金花娘娘……认真拜神的人家,一个月能从初一到三十安排得满满的。
黄阿姨自从买股票之后拜得更勤,坚信小宋姑娘是她的贵人,死活要让她收下红包。
走出大学,宋招娣还懵懵的。
黄阿姨给她包了一百块。
虽然是虚惊一场,但宋改凤后怕,“小妹,你以后可不能再随便说话了,股市的事我看就跟赌博差不多,这次是刚好跌了,要是升了黄阿姨却听你的没买,这会儿不定多恨你呢!”
“你想想,既然这公司能做假上市,那人家难道不能再作假哄抬股价?有个词说这种事的,叫什么……对,庄家做局!听听,庄家!不是赌博是什么?”
她们宿管阿姨也买股票,天天早晚收音机里都在念股票代码,宋改凤对股票一窍不通也听到几句股票经,庄家做局,专门哄着他们这些小股民进场,等把股价哄抬起来,庄家转手卖掉,收割一把,这时候小股民可就惨了,就算想割肉卖掉,大户的大单子排在你前面,他不卖完你别想卖,你排队的时候,股价又嗖嗖嗖往下跌,跌到你落裤子!
宋招娣也后悔。这下她在黄阿姨这儿算是挂上号了,要是黄阿姨再跟其他宿管阿姨一说,她和二姐以后还能悄没声进宿舍做生意?更别想带大姐这胆小鬼来了。
还有,她这些股票信息是钱阿姨聊天跟她说的,谁知道有没有记错?万一记错了呢?
以后真不敢再多嘴了。
见小妹脸白白小鸡啄米般点头,宋改凤摸摸她脑袋,“我知道你是好心,可是啊,这世上好多好心办坏的事!”
姐俩存好钱,到了艺术学院,买了个面包坐在校园道路边的长椅上吃。
十月中旬G市稍有秋意,虽然气温没怎么降,可是树木落叶极多,林荫道上铺了一层金色的树叶,行人来往,如在画中。
校园里随处可见支起画架的学生,画素描,画水彩,速写。
他们的打扮也更有个性,其中不乏奇装异服,有一个女生,头两侧的头发剃得只剩一层青茬,头顶的头发扎成一束,画着浓妆,又帅又美。
至于穿着靴子,又穿着渔网袜的,耳朵鼻子甚至眉毛上戴亮晶晶饰物的,那就更多了。
两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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