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店就在几米远的地方。是阳台对着街道的一楼民居改造的,连招牌都没有,门上拉着铁闸,上面贴了张A4纸打印的告示:本店出租。
这没招牌的店还挺出名,给的量足又便宜,送的汤都比别家好喝,大家都叫它黑叔鸭饭。没想到黑叔说不干真不干了!
秋凤不等妹妹们提醒,赶紧跑去抄下招租告示上的电话号码,宋改凤更绝,学生们一走,她直接把告示撕下来放包里。
三个人又惊又喜,秋凤激动,“真是老天都帮勤快人!今天要不来,哪会有这机会啊?”
改凤摸大姐后脑勺,“姐,那叫‘天道酬勤’!”
还等什么呀,赶快在路边IC电话亭打电话给房东!
秋凤按电话键时手直哆嗦,电话响了两声,她又胆怯了,把电话塞给小妹,“你帮我问!”她怕自己广东话说不好。
接电话的是个老阿姨,和宋招娣说了几句,让她们等一下,她十几分钟后过来。
等房东的这段时间特别漫长。
秋凤绕着居民楼转了一圈,宋招娣拉着她跟院门口看门的老太太一打听,这里是中药厂的老家属院。院子里一共四栋家属楼,全是六层楼,每个楼三个门洞,一层两家。房子看起来至少有三十年历史了,靠近门口的转角,红砖的边角都给进出的人磨得圆钝了。院子里每栋楼之间的距离倒是挺足,种着高大的树。
对着街的一楼平房有好几家租出去当了商店餐馆,也有自己开小卖部的。
至于关门那家鸭饭,是房东的亲戚,但是春节前不做了。
秋凤又跑到阳台这边,越看越喜欢这房子,阳台对着街道,打开了当店面,挨着墙根还能多放几张桌椅呢,住的地方估计也能解决了。这下好了!
哎呀,这租金得多少?
足足等了快半小时,房东刘阿姨才到了。
她五六十岁,烫了一头羊毛小卷,穿着香云纱衫裤,踢着拖鞋,戴了串泛黄的珠链,手上好几个戒指,弹烟灰的时候烟头把戒指上的宝石照得亮闪闪。
她叼着烟卷开锁,叫改凤帮忙拉起卷闸门,“进来吧!”
门一开,一股恶臭扑面而来,三姐妹给呛得急忙捂住鼻子,刘阿姨烟卷都叼不住了。
屋子里比外面还黑,看不清窗子到底在哪儿,桌椅板凳乱糟糟堆着,墙上积了一层毛绒绒的黑灰。
刘阿姨在门口站了会儿,“通通风就好了。这里是卧室,给改成了店堂,阳台改成店面。”
大学附近的沿街的很多小店铺都是居民楼改的,阳台下面垒几节台阶,再挂个店招,阳台门一开就能做生意了,有公用电话的小卖部,卖服装的,小饭馆,租书租影碟的,都是这样子。
眼睛渐渐适应屋子里的光线了,宋招娣看到一根电灯拉绳从天花板正中垂下来,也沾了层黑乎乎毛绒绒的,忍着恶心去拉灯,没想到灯绳猛地动了,她“啊”地一声跳起来,一只小老鼠也从电灯绳上跳起来——她刚才捏到的是老鼠尾巴!
小老鼠抓着电线在天花板上爬了几下摔在地上,满地乱窜,吓得几个女人又跳又叫,刘阿姨的烟卷跌在地上,她抓着秋凤的胳膊单脚站在地上,脱掉一只拖鞋握在手里挥舞:“打死你!打死你!”
老鼠似乎也被她们吓得不轻,钻进桌子板凳下不出来,叽叽尖叫着。
秋凤缩在刘阿姨身后瑟瑟发抖,“阿姨,我们进去看吧!不管它!”
刘阿姨想管也不敢呀,她踢上拖鞋骂道,“黑仔这垃圾虫,搞这么脏!”
穿过卧室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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