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儿扔着呢。
四个人又找了一会儿,把储藏室搬空了,终于在贴着墙的角落找到了挂满蜘蛛网的床板。
宋诗远顿时安排好,“我们厂子有淘汰的上下床,还能用,就是铁架子生锈了,咱们拉回来刷刷漆,我跟小妹用,你俩一人一个小木床。”
秋凤一听,看徐山平一眼,害羞地低下头。
折腾到快中午,太阳出来了,大家赶紧把堆在卧室里的桌椅全搬到街道上,打了几桶水,破抹布蘸上洗衣粉,好好洗刷陈年油垢。
臭味的来源也找到了。被徐山平用两根树枝夹着扔到垃圾箱。
这时候正赶上饭点,不断有学生经过,有人好奇:“你们把黑叔的店盘下来了?”“打算卖什么啊?”
余自新笑眯眯说,“可能不卖鸭饭了。不过,敬请期待!不会让大家失望的!”
她正擦着桌椅,有个男生跑过来问她要联系方式。
宋诗远跳出来,“喂,我妹妹还小呢!”
那男生脸一红,跑了。
中午四个人又去考查同行水平了。
吃了午饭,徐山平说,“妹妹们在家休息一会儿,我俩去农贸市场卖点石灰,再卖点菜肉,咱们晚上就在家里吃第一顿饭啦!”家里还有黑叔留下的半袋米,放在一个大陶缸里,倒是好好的。
不能再在外面吃了,太贵了!
这俩人开上电动三轮,先在院子里试着骑了两圈,中间还得到了清洁工大婶的指点怎么用三轮的刹车,两个人都开得比较自信了,秋凤在车肚子里放了个小板凳,坐在上面抓着徐山平的腰,就这么骑上马路了。
这时候电动三轮车、摩轮车、改装自行车满街跟着汽车跑,车不多,马路也窄小,余自新仍然看得提心吊胆。
这两人一去就去了一个多小时,余自新都有点坐立不安了才回来。
秋凤抹把汗,“市场那边一大片平房扒掉了,拆迁呢,我们绕了好远的路。”
余自新一怔,“拆迁?拆的民房?”
“对啊。”
余自新扔下抹布,叫二姐,“走!一起去一趟!”
现在城市里拆迁可没像后来那样把工地用铁板隔起来,农贸市场和中大之间那片老街区拆得遍地是破窗户破门砖头瓦片。
余自新本来还想着得找个管事的人递点小钱买个汽水啥的,没想到根本没人管。大太阳下尘土飞扬,两架小推土机里也没司机。
她跳下三轮车,“还愣着干嘛呀?这遍地的砖头,赶快!哎,那边——有个囫囵的窗户!二姐,咱俩把它抬过来!”
刚才一听“拆迁”俩字,余自新立即想到“免费建材”!
老房子这个小院白放着不用多亏啊!盖个小屋子,甭管是当厨房还是当卧室,四个人的居住空间不就更大了?
这片废墟早被拾荒的人翻过一遍了,稍微值钱的钢筋铁条之类的早被捡走了,但是没人捡砖头和破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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